「不大好……是什麼意思?」顧時念差點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白桁槿看了眼唐衍,遞給他一個眼神。
唐衍摸了一下鼻子,神色凝重的站了起來,說:「他來真的。估計是不想欺騙你了。」
「我們原本是說,想要把你騙出來,直接弄個假傷或者是假病什麼的,讓你心疼,然後自己跑出來,可是,他來真的。」
「他是真的把自己弄出事來了。」
說起這個,幾個人都有些不忍直視。
白桁槿拍了拍顧時念的肩膀,說:「真的,你還是乖乖嫁了吧,不然的話,秦慕塵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折騰死的。」
顧時念什麼也聽不進去。
甩開他們的手,步伐很不穩的跑了上去。
出事了?
他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顧時念推開了臥室的門,恰好看到管家抹着眼淚走出來,她的心跳都快要暫停了:「他怎麼樣?」
管家一邊抹眼淚,一邊告訴她:「昨晚,慕少都呆在酒窖裏面,他喝了一個晚上的酒,把胃都給喝出血來了,今早去酒窖的時候才發現他。」
「顧小姐,慕少他,很不容易的。」
是,很不容易。
很傻,很蠢!
顧時念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去,腳步都有些虛浮的走了進去。
秦慕塵正靠在床上,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等誰的電話。
他的另外一隻手,放在胃部上,看上去,蒼白的臉色下一雙薄唇抿的緊緊的。
顧時念握着拳頭,眼淚洶湧的掉落下來。
想用苦肉計,是嗎?
他用就是了。
不用假傷,不用假病,他喊一下疼,她都會心疼。
可是,她也沒想到,他居然……來真的!
到現在,還滿屋子的酒氣,他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她到底還要糟蹋他到什麼地步?
顧時念沒忍住,低低的哭了出來。
秦慕塵楞了下,這才意識到房間內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那個他日思夜想的人。
「顧時念?」
秦慕塵喊了下,看到她滿臉的淚水,眼神頓時瀰漫着一股的不悅:「誰惹你了?監獄裏有人欺負你了嗎?」
不然怎麼會哭成這個樣子?
該死的,他都安排好好的,怎麼還會讓她受委屈?
秦慕塵看她哭止不住,掀開被子就要下來。
腳還沒落地,就被顧時念一聲怒吼:「別動!」
秦慕塵皺了下眉,無奈的勾唇:「那你過來。」
顧時念怒不可遏,擦了兩下眼淚,轉身就往外跑。
秦慕塵挑了一下眉,下了床,追了上去,從後面將她抱住;「來了這裏,你還想要走,嗯?」
顧時念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又不敢太過,怕傷到他。
「擔心我,是嗎?」苦肉計什麼的,果然是奏效了。
顧時念低着頭,滾燙的眼淚都砸在他的手背上。
「好了,別哭了。」秦慕塵心疼的抬手,擦掉她的眼淚,心底無奈的嘲諷自己。
真要命了。
顧時念果然捏着他的命脈啊。
她一哭,他方寸就大亂了。
顧時念淚眼模糊的看着他,突然間,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