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鳴與劉正風是生死之交。來衡陽城,自是要住到劉家去。到了劉家大宅,早有得到消息的大管家在大門前迎接。江湖兒女自是不拘小節。何況兩家算是通家之好。所以第一時間來到大堂,劉正風的夫人、家人以及幾個親傳弟子都在。呂不鳴忙整理一下身上的着裝。端正上前拜見劉夫人。
劉夫人自是熱情接待。並讓劉正風的兩兒一女上前拜見呂叔父。劉正風的女兒劉菁已是十歲的大孩子了,幾年不見竄高了不少。對曾經給她講好多童話故事的呂叔叔還是印象很深。親熱的叫聲:呂叔父,當年你還欠我很多故事呢?
長子劉茂十四、五歲,很是端正的施禮,問安。並借着施禮的機會,很是好奇的打量着這位少年成名,讓父親極為讚賞的年輕叔父。
幼子劉芹,四五歲的年紀,兩個眼睛滴溜溜地打轉。與哥哥姐姐一起向呂不鳴行禮問時也是敷衍的很。暗自撇了撇嘴,輕聲說了聲:真髒。
小孩子自以為說的很輕。但大堂內人人聽得清楚。
劉夫人笑罵道:「你個皮猴子,說什麼混話。當心你父親回來打折你的腿。呂家叔叔,莫要與小孩子一般見識。你這一身確實不像話。你啊,就是缺一個女人管束。這話本不該我說。但是你我兩家是通家之好,關係自於旁人不同,嫂子卻要說你幾句:呂家叔叔,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成家了!岳師兄和寧家姐姐就不該聽你胡扯什麼『華山不興,誓不成家』的混話。自古就是父母做主,媒妁之言。你自小入了華山,岳師兄和寧家姐姐就是你的長輩,怎麼能容得你胡鬧。」
一番話,說的呂不鳴的頭都大了,汗也下來了。一旁的劉門子弟都強忍着笑。
令狐沖這時湊趣地在一旁接口道:「嬸子說的極是。這次小師叔就是被我師父、師娘逼婚,無奈之下逃下山的。」
呂不鳴頓時老臉一紅。「令狐沖,你小子不要瞎說。」
當晚,呂不鳴、令狐沖二人歇在呂不鳴四年前養傷居住的別院內。二人洗漱一番,換上劉府準備的新衣,自是精神不少。晚間,劉府設餐,劉正風長子劉茂和米為義、向大年等弟子坐陪。席間自有一番熱鬧。
劉正風說是當晚能趕回。還是到了第二天的上午,才匆匆回來。第一件事,便是到別院來見呂不鳴。
一進別院,劉正風先是詫異,後是輕輕一笑。
原來他遠遠看到在廳院前,有一個年輕弟子橫劍扎馬。屁股底下是三柱香,頭頂、兩肩、雙肘、劍身、兩膝各有一杯水。看來只要身體略有顫動,水杯就會掉下來。這人就是令狐沖。而呂不鳴卻是在房中邊品香茗,邊讀書。
呂不鳴見到劉正風,忙起身迎接。打量到。四年沒見,劉正風富態了許多,時當壯年,春風得意,卻是英氣逼人。「多年不見,劉師兄安好。」
劉正風一把托住他,「咱們兄弟什麼關係,莫要見外。」說着打量着呂不鳴。心中讚嘆道:呂師弟不愧是華山英傑啊。「呂師弟神英內斂。這武功怕是超過愚兄了。只是你臉上這處傷?」
「說來慚愧。不提也罷。」
「不提就不提。咱們廳內敘話。」劉正風正說着拉着呂不鳴向廳內走去。一轉頭就看到令狐沖的眼睛巴巴的看着自己。
劉正風恍然,拉着呂不鳴向令狐沖走去。問道:「這位小兄弟就是岳掌門的大弟子令狐沖師侄吧!」
令狐沖卻不敢接話。
呂不鳴那裏不明白。「沖兒,不得無禮。劉師伯問你話呢?」
令狐沖如釋重負地活動身體,就要施禮。他不動還好,一動,身上的九個茶杯頓時翻動而下。
令狐衝心裏叫一聲糟糕。竟然忘記了身上的零碎。這下子在衡山劉師叔面前丟臉了。這時他只覺得眼前兩道銀光一閃。嚇得眼睛閉上了。等再睜開,就見呂不鳴劍上橫着五個茶杯,劉正風的劍背上列着四個茶杯。
二人目光相向,半晌間放聲大笑。
打發令狐衝到前院去尋米為義、向大年。兩人便坐下敘話。
劉正風感嘆道:「呂師弟,四年不見。你的武功進境己超過了愚兄了。」
「這些年我在華山,除了吃飯睡覺督促令狐沖這幾個小子練功,一門心思就是修煉。」
「怪不得,岳師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