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有個女孩

    彈琴的人正是呂不鳴。他跌坐在客棧左近一處小山坡上,長琴平放在雙膝上,神色欣然、動作舒展。拔、挑、抹、勾、按,琴聲清亮而溫婉。在內力的激發下,琴聲傳向遠遠的古道。

    梅念笙家學淵博,文武雙全。自是精通樂曲,特別是長於古琴。自是聽得出呂不鳴琴藝算是登堂入室,還可入耳。呂不鳴的琴聲自不如昨夜梅如雪哀而不傷的境界,反而是中正平和,溫文而雅。

    梅念笙心思:琴發心聲。此子琴中頗有撫慰之意,想是向昨夜之事表達歉意。早聞華山現任掌門岳不群人稱君子劍;其師弟呂不鳴亦有玉劍客之稱,果不其然。心中自覺昨夜行事也是莽撞了。看來,呂不鳴倒是文武雙全,性情平和,算的是可交之人。

    當下便不再理會木家僕從的驚異和嘈雜。心思沉下,保養精神。

    梅如雪亦是如此。女兒家心細,更是從中聽出呂不鳴那平和的琴聲中暗藏的一絲關切。頓時臉色通紅,心如撞鹿。

    車廂中兩個半大孩子,被驚醒了過來。木岫揉了揉眼睛,不高興地說:「是誰在外面彈琴,吵得小爺睡不得覺。」

    「是啊。是啊。琴彈的難聽死了。還不如小姐呢。」小丫鬟細雨打着哈欠附和着。

    聽得兩個孩子懵懂的話語,梅如雪失笑出聲。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琴聲漸消,車隊遠去。呂不鳴抱琴在懷,一躍而起,極目眺望。良久,便招呼在一旁幾乎睡着的令狐沖,策馬而去。


    在令狐沖的眼裏,小師叔自梅嶺之後一切表現堪稱古怪。自鼓琴相送以後,小師叔就催着一路疾行,雖然表面上和平時一樣,可會時不時的發呆和半夜不睡覺撫琴。這與他熟悉的「萬事不縈懷,朗然如明月」的小師叔不一樣啊。雖然在山上會有些出人意表的表現或是令人尷尬的言行,也是一時半刻而己。而這次的不正常竟然堅持了五六天,而且還沒有恢復的預兆。令狐沖不由擔心:小師叔是不是被梅念笙大俠給打痴線了?

    這一日,二人一路風塵僕僕來到了廣州城。找到投宿的客棧後,稍事收拾洗梳。令狐沖便來到隔壁呂不鳴房中,提議二人一起到城中逛逛,順便吃晚飯。果然,呂不鳴一直虛撫着古琴,隨意地打發他自己出去。令狐沖只有悻悻的出去了。

    廣州城自古是海貿重地,繁華、熱鬧自是與中原不同。二人所投宿的「悅來客棧」本在城西一隅,時近黃昏,令狐衝出得客棧,行了幾步就來到一處大街。只見街道縱橫、店鋪鱗立、來往行人川流不息;各種海貨、西洋貨品,琳琅滿目;還有當街賣藝的、雜耍的,引得很多人觀看。白袍裹頭巾的大食人,紅頭髮藍眼珠的海外洋人,腰橫長刀腳踩木屐身材矮小的倭人,皮膚黑炭一般的崑崙奴,服飾誇張色彩斑斕的苗人僚人。心情鬱郁的令狐沖,本是少年人,不一刻便放開心胸,這裏走走,那裏看看,興奮的不得了,心裏的那點擔心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華山之上,中原大地,那裏能見到這些奇異人物。一想着回到山上給師弟妹們講一講這些見聞,師弟妹們那驚訝和羨慕的表情,心裏便開心得意的很。

    想到師弟妹們,令狐沖便覺得應該給大家帶些禮物和特產,尤其是給師父、師母和小師妹。想到這裏,他一頭就扎進大街兩邊的店鋪里。

    可是一會兒功夫,令狐沖有些喪氣的站在大街一角。原來他是看着這個想買,看到那個想買,一問價格,再摸錢袋,便尷尬了。原來令狐沖第一次下山本是短途,岳不群給的路費雖是充裕,雖然這一路都是吃着呂不鳴的大戶,但也掩不住囊中羞澀的事實。

    「師叔那兒還有衡山劉師叔臨行時送的盤纏。足有二百兩呢!」

    令狐衝心裏便亮堂了。反正這一路都是吃師叔的大戶,這禮物還的着落在師叔身上。這時他便動起腦筋,想着如何竄掇師叔出自己這份錢。

    邊想着好事,邊走着,一不留神竟撞着了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六七歲模樣,一身蠟染靛藍青底白花的衣裙,肌膚如玉,大大眼睛,頭戴銀亮童飾,好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令狐沖,雖然己盡力避讓,還是把她碰倒在地上。

    小女娃一屁股坐在地上,頓了片刻,竟放聲大哭了起來。

    令狐沖連叫不好。在四周人們鄙視的目光中,尷尬的撓了撓頭。忙上前,蹲下身子細聲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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