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精心謀劃的行動,怕是要演變成了一場鬧劇。這滿堂的鬨笑聲,傳入丁勉等人的耳中,無異於當眾「啪、啪」打臉。
丁勉等人怒氣值爆表了。
「你這妖人,妖言惑眾,吃費某一劍。」費彬怒不可遏,一個箭步撲了過去,挺劍當胸直刺。
那駝子,就是呂不鳴,操起桌上的一隻海碗,迎面向其砸去。海碗中裝的是紅燒牛肉,連湯帶肉潑向費彬。海碗挾着風聲呼嘯而來,勁力不小。費彬心知此人內功深厚,急急舞動手中長劍,只見銀光閃閃,將海碗和大塊牛肉一一格檔開去,可是卻擋不住湯水肉汁,被淋得滿臉滿身都是油水,頓時香味撲鼻。
費彬不為所動,一劍直刺下去。呂不鳴身形一矮,滴溜溜地如同一個陀螺,從桌下轉了出來。費彬那裏想到這種變化,他變化也是快,手腕一轉,長劍斜劈而下。
呂不鳴這個大陀螺卻不安分,腳下一勾,立即帶得費彬下盤不穩;身形一拱,一頭撞在費彬的左脅。這一撞,撞得費彬叉了氣,半邊身子發麻,踉蹌後退,一腳踩在一塊肥嫩的牛肉,一跤摔了個四腳沖天。
呂不鳴嘿嘿怪笑。「好大一砣香噴噴的紅燒牛肉。」
丁勉,陸柏驚異於駝子的武功之高。費彬的武功劍法也是江湖一流頂尖的,卻沒有想到在駝子怪招迭出之下,不過三招就被打倒在地。
二人雙雙挺劍躍出,向着那駝子高拱的後背刺去。卻見那駝子身如陀螺一轉即走。雙劍刺了個空。如此身法,二人平生聞所未聞。
丁勉、陸柏衛護在費彬兩側。丁勉沉聲問道:「閣下到底是何方高人,藏頭縮尾,如此戲耍我等,真當嵩山派好欺不成。」
只見呂不鳴右手提着一柄熟銅鐧,隨手耍了一個花活。「我不是什麼高人。只是個過客。你們武功不及我,自然被我欺負;劉正風實力不如你們,自然是被你們欺負。江湖不過如此而已。你有什麼可抱怨的。」
這時一名站在前排的好漢突得叫道:「你拿的是我的熟銅鐧。快還我兵器。」
原來呂不鳴施展自創的「螺旋九轉」功夫,掠過其身邊時,以小巧手段取了過來。
這「螺旋九轉」卻不是《九陰真經》上的原著功夫。而是呂不鳴根據《九陰真經總章》提及的隻言片語,結合思過崖密洞中魔教十長老所遺武功招式,加上林家《辟邪劍法》所載的身法變化,融匯而成的奇幻身法,對手不明要領時,可出奇致勝。但只要對手謹守門戶,小心應對,功效便大打折扣。終歸是奇門小術,用之於堂堂對陣卻是不行。
「呵呵!你可姓秦?」呂不鳴故意問那漢子。
「我不姓秦。在下...」那漢子一怔,連連搖頭。
「你既不是馬踏黃河兩岸,鐧打山東三府六州半邊天的秦瓊秦叔寶,使得什麼鐧啊?」
「你可姓狄?」
「在下姓...」
「你既不是斷案如神,鐧打奸佞,手持亢龍鐧的狄懷英,使得什麼鐧啊?」
「我...」連珠炮般地幾問,讓那漢子不知如何回答。秦瓊秦叔寶,隋唐演義的好漢,擅使熟銅鐧。那漢子聽得評書多,自是知道的。可是那狄懷英又是那朝那代的使鐧名家?那漢子用「亢龍鐧」與自己的名號相比,暗自慚愧,自家「賽叔寶」確實太low了。心中決定,回去後一定要找個博學的說書先生,將那好漢狄懷英的事跡問個清楚。
「閣下莫要裝瘋賣傻。」丁勉見那駝子一味胡扯亂拽,沒有正形。那裏不知道他的居心。見到費彬從地上站起來,平復了狀態。立時招呼兩名師弟,列陣對敵。當下暴喊一聲:「如此居心叵測,必是魔教妖人。除魔衛道,那丁某與師弟便不講江湖規矩了。」
丁勉在左、陸柏在右、費彬在中,三人三劍圍攻過來。
師兄弟三人同門近四十年,配合自然是默契。這些年隨着嵩山十三太保武功有成,名頭響亮,他們師兄弟極少聯手對敵,尤其是三大太保結陣對敵更是絕無僅有。
群雄雖然隨大流起鬨取笑,但是對丁勉等人的武功卻沒有半點看不起。畢竟嵩山十三太保的名頭都靠他們手中的長劍打下來的。見到三人聯手對敵,頓時為那駝子揪着心了。
就是天門道長、定逸師太等各派高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