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輝來到中原已經十六七個年頭了,自從在九華山得到異人傳授武功,便知道了一個道理。想要學好漢人的武學,必須深通漢人的文化。因此這些年來,他很是惡補了漢人的典籍史書。再加上江南一帶文風鼎盛,很是受了薰陶。他自然清楚高昌古國的來歷。
他暗自推算,這高昌古國的遺址只怕就在當今自己族群的聚居地附近。因此他對寶藏的心思是志在必得。所以,當喬八尺方才拉他入伙時,他便一口答應。其時,他已經有了獨佔寶藏的念頭。
情況變化太快,面對呂不鳴的突然攪局行為,華輝很快便清醒了過來。既然事不可為,那就撤吧。當然有隊友擋槍,自己帶着重要線索離開,那就再好不過了。
自己有了吳鏟子,那全百草就不能留了。
所以,為了保證寶藏線索的唯一性,他立下殺手。
全百草身負重傷,再加上身上穴道被封,躺在擔架上,根本反抗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彎刀向他咽喉抹來。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奮力撲來,合身把華輝撲倒,與他在地上糾纏起來。
原來,一直癱坐在地上的貫通突然起身,在千鈞一髮之際,將他救了下來。
華輝怎麼也沒有想到,已經形同廢人的貫通怎得會如此兇猛。措不及防,被貫通合身撲倒在地。只覺得貫通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扼着自己脖子。看着目露凶光、面色猙獰的貫通,華輝仿佛看到了,他少年時與族中長老在打獵時遇到的那隻護崽的母狼。心裏頓時一慌,顧不得自己身具武功,手中有刀,拼命的掙扎,拼命的擺脫,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
他左手拳頭,右手刀柄如同雨點一般擊打在貫通的身上、頭上、雙臂。而貫通額頭、面部血如泉涌,仍然不動如山,渾然不覺。
呼吸越發困難,華輝求生意識終於讓他覺醒了。他倒轉彎刀,向內一抹,將貫通的左手自肘處斬掉。接着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
年近七旬地貫通再也支持不住了,發出一聲如野獸般地嘶嚎,倒地不起。
華輝奮力將貫通的身體惡狠狠地掀在了一邊,狼狽地站了起來。身上血跡滿身,都是貫通流下的。
「父親!」全百草掙扎着支起身來,望着貫通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悲痛地叫了起來。
這邊,呂不鳴與喬八尺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
仲宣被呂不鳴一劍刺死。喬八尺心下更是慌張,更無戰意,手中八尺殳舞得山響,如車輪一般,護住全身,尋機逃走。
呂不鳴哪裏會讓他逃走。眼下勝券在握,不急不慌,游身纏鬥。
喬八尺忽得一招橫掃四野,拉腰向呂不鳴打去,風聲呼嘯,勢大力沉。呂不鳴自是不會與他硬碰,向後撤步,長劍虛引,避過了這一擊。
喬八尺這一招落了空,卻突得撒手,將三十二斤重的八尺殳順勢拋出。八尺殳,銅頭銅纂,上帶鈎剌,盤旋飛出,力道極大,真是沾者傷,碰者死。目標卻不是呂不鳴,而是失去抵抗力的南少林眾僧。這一招「撒手鐧」使出,喬八尺卻是不管不顧,轉身便向叢林深處躥去。
呂不鳴雖是早有準備,面對喬八尺的全力一擊,也是不敢輕慢。功運劍身,攔腰斬下,只聽「轟」得一聲巨響,八尺長殳被呂不鳴六層混元功加持的寶劍斬為兩截,落地砸坑。
躥入叢林後,喬八尺正要發足疾奔。突聽得一聲斷喝「看劍」。一劍迎面刺來。
叢林中光線陰暗,勉強看清來人的身形,再聽其聲,正是之前隱入叢林中的令狐沖。
無心戀戰,喬八尺側身避過,換了一個方向就跑。令狐沖收劍急追。
喬八尺快跑了幾步,沒注意到腳下,一隻腿突得從一側的草叢伸出,一下將他絆了個大馬趴。令狐沖見之大喜,搶上前去,長劍虛點其脖頸,暗自警戒,「起來吧。喬總捕。」
躺在地上的喬八尺,這一下摔的極重。一時間眼冒金星,反應不及。待神志清醒過來,自己已經被令狐沖長劍制住。
耳聽得叢林中的動靜,呂不鳴便知令狐沖追了下去。心中有些擔憂,正有心追下去,卻看到華輝重創貫通,翻身而起。全百草那一聲「父親」,痛入心痱。呂不鳴心中為之一動。
「混蛋!」呂不鳴冷
第九十九章 終有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