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實在太累了,若醉直接一覺睡到了翌日巳時。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便聽見外邊一陣吵嚷聲。
刺眼的陽光射向她的瞳孔,她微微皺眉,閉了閉眼,腦中清醒之後,才費力將身子從榻上撐起。
外邊是什麼人這麼吵?若醉眯着眸子向窗外看去,看着裝,那應該是一仙奴,正在和流韶閣外看門的侍衛爭執些什麼。
若醉腹誹:反正也輪不到我管,定是來找子讕准神的。
隨後,她翻身下榻,淡淡梳洗了下,便想着出門去賞賞這浮華峰的風景。
沒曾想到,一開門便看見弦兒守在外面。她一愣。
「弦兒?」
弦兒今日還是一襲淡粉仙奴裝扮,許是早晨霧氣未乾,襯得她清麗白淨的小臉更加的惹人憐愛。
「你在這兒守了一夜?」
弦兒搖頭。
「那你在這兒幹嘛?」
半晌,一輕弱悅耳的聲音響起:「姑娘還是待在屋內的好,尊主吩咐了,你不能擅自出入流韶閣。」
若醉蹙眉:「他限制我的活動?」她有些生氣,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也無權出入這天界各地,她心頭有些鬱悶,還是將房門關上了。
過了一會兒,外面爭執的聲音漸漸消失了,若醉抬起黑眸瞅了一眼,那仙奴已經離去了。
究竟是何人,讓子讕准神如此避而不見?
若醉咂咂嘴,不再想這些不屬於她管轄範圍里的事情,覺着肚子有些餓了,便讓弦兒拿了些吃的來,邊吃邊思考起了人生。
——
殘宵殿。
冥妍亭亭玉立於大殿中央,秀美的峨眉淡淡蹙着,細緻的面上有着濃郁的憂慮,她的神色有些鐵青,半晌,才朝着面前閉眼清修的禪瑜子開口。
「師父,聽得子讕從蒼須海拍回那妖王血脈,弟子一早便派了侍女前去請求一觀,卻又被子讕拒之門外。」話畢,她面上的陰雲愈加深暗了。
「此等小事,自己解決。」背朝着她的男人周身仿若無形威壓,身影低沉卻又飽經滄桑之感,使得冥妍嬌軀不由一怔。
「師父,可......」
「為師早就告誡你多次,也暗中助你多次,作為本神的關門弟子,一區區虛無縹緲的妖王血脈,便讓你不知該如何做了?」禪瑜子依舊端坐在軟席上,寬闊仿佛能容納世間一切的脊背挺得筆直。
「不是,師父......」冥妍眸色一凌,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她緩緩跪下,「師父,子讕是一路抱着那女子回的流韶閣,弟子的侍女求了多次,子讕就是不願讓那女子來見我,子讕對我......大抵完全沒有那份情吧......」
「真沒出息......」聲音裏帶着冷嗤,「為師早就說過了,站在子讕身邊的人,必須是你,也只能是你,為師已經為你與子讕訂了婚,這也是為師能幫你的最大限度,若你還是被他拒絕,那為師只能理解為,你沒有能力了......」
冥妍低垂的腦袋猛地抬起,眸色中帶着驚慌。
「至於那妖王血脈,若是留,三界將再一次陷入災禍與混亂,」
「若是斬,她又是一極佳的世間血脈之物,」
「如此,交給子讕,最為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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