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老三也不容易,他認識到錯了,您看是不是能饒他一回」?三狗子搖了搖頭,暗嘆道。
老三拼命點頭,或許是三狗子給了他一些勇氣,抬起卑微的頭,湧現出希冀道:「是啊!曾哥、曾爺,看在我這麼多年站在您的麾下任勞任怨的份上,您能不能給我指條活路」?
「我只知道老三是我兄弟,我只知道我們兄弟一起上的前線,我只知道我們在前面拼死拼活的時候你們他娘的在數錢」!蛋哥兒兩眼通紅,直視着曾胖子:「現在要動他,你們他媽~的憑什麼」?
他的模樣兇狠,語氣頗重,不過曾胖子靜靜地站在那兒,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待他說完,不緊不慢的逼視到:「我告訴你憑的是什麼,是規矩,既然入了行,那就得按這兒的規矩來,你說了不算,我曾胖子說了也不算,你以為我願意看到現在的結局?衢江碼頭成立幾十年,從建成的第一年就有它的規矩在,我們只能認命……」
……
碼頭上,依舊熱火朝天,大伙兒該幹嘛幹嘛,似乎對裏面凝固成冰的空氣未有絲毫察覺。
世界本就如此,不會因為一兩個人的轉動而轉動。
即便官居一品,在消亡的那一刻,除了惋惜或痛恨的人多一些,卻也無法改變整個地球的運轉。
……
曾胖子拿出手機,欲打!
二蛋兒一見,雙手緊握手機,從半袖衫裸露的胳膊中,他的青筋猙獰的可怕。
曾胖子抬眼,對視————
忽而一嘆,膽小的怕膽大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這同樣是一個規則。
這二蛋就是個徹徹底底的二愣子,他曾胖子得罪不起,但上面,他更得罪不起。
如果今天不找人辦了老三,說不定明天橫屍街頭的就是他曾胖子。
他只是個小人物,玩不起。
「一定要動」?二蛋平靜的外表下,蘊含着無盡的野性。
曾胖子沒有屈服,點了點頭,與之說了一句一模一樣的話,只不過兩人的語氣截然不同,他的是一個肯定句。
「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沒有」!
「老三是我們兄弟,動他,先踩過我們的屍體」。二蛋眼神眯着,說的肯定。
環境兒越緊張,他的頭腦卻越清晰。
一來確實對老三有愧,如果他真出現了意外,蛋哥兒會覺得良心難安,恐怕一生都會活在愧疚之中。
二來,卻是一場賭博。
他在賭有人正在看着這場演出,他二蛋想要知道他在別人眼中的分量。
另外,將二愣子進行到底,視兄弟如手足的二愣子,不正是別人所需要的嗎?
「你又何必逼我,你知道我做不了主」!曾胖子態度誠懇,在這個事上,他同樣對老三同情,但如他之前所說,規矩就是規矩,不然誰都弄個么蛾子出來,最後全都要下地獄。
頂層人的命,他們看的很重,任何有威脅到的危險,他們會及早的扼殺在搖籃里。
老三,或許將成為一個殺雞儆猴的標榜之人。
曾胖子心中清楚,三狗子同樣看的明白,蛋哥兒揣着明白裝糊塗,其實他可以完全放任不管,老三即使怪,即便最後含冤,化作厲鬼,報復的也絕不會他。
只要踏出那個門,什麼都不用管,該吃吃,該喝喝,組織或許還會給他一筆錢瀟灑,當成他識時務的報酬,多好的事,一舉兩得。
可他就是傻,專做傻事,指着他手中攥着的手機,冷冷的道:「誰能做決定,你打」。
曾胖子無奈搖頭,多好的一個人才,咋就是繞不過彎呢!
電話最終沒打成,有人推開了門,順便又合上,還上了鎖。
三個壯漢,有一個大家都認識,碼頭搬運工賈無言。
屋內的空氣隨着幾人帶的肅殺之氣,即使在炎熱的夏日,依舊是死寂的冰冷。
「老假,上面來命令了」?曾胖子無奈問了一聲。
老三跟了他多年,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突然間……
好像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賈無言傲然站在,半響點了點頭。
二蛋臉色難看,他
第三四八章 自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