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省,江浙大學,是華夏國的重點大學,歷史悠久,環境宜人,裏面的學術氛圍極濃。
旁晚,暮色以致,夕陽收斂起他最後的光芒,還來不及說一聲再見,便垂下頭去,合上了雙眼,靜靜地睡去了。再看原先的那群追隨者,也適時收斂起興致,變幻成暗雲,等待夕陽的再次到來。暮色暗淡,殘陽如血,最後一絲殘陽遺落在地,與房檐上端得百年古樹融為一體,金光璀璨,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夢似幻,好不真實。
大學生活動中心三樓。
亮麗的琴聲徐徐響起,漸漸如潮水般四溢開去,充盈着活動中心的每一處空間。琴聲中仿佛有一個白色的精靈在隨風而舞,舞姿優雅高貴;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開放,飄逸出音樂的芳香。
暮色,人靜,朦朧,襲來,四處安靜,唯有這裏,仍不知疲倦地傳來一滴一滴的碎琴聲,緩慢,優雅,卻帶着一絲淒涼,襲上心頭···
秦如霜,江浙大學的大二音樂系學生,如果用一個字形容她的長相,那就是美,用一個詞,那就是極美,若是用一個句子形容,可謂是美得不可方物,如此美到極致的女孩,按理說應該有着許多的追求者,可是她的身邊,除了有數的幾個女同學相近,別的男生很少能夠靠近她的身邊,一來,她眉宇間的冷意就如同與生俱來,一些男生還未靠近,便被她的氣場所懾,在她面前,只覺得有一種自慚形穢的乏力感,另外一點,秦家在江浙省有着極高的地位,這在如今的社會,還想要保守私隱,實在是極其困難。
所以,面對這樣的一個女孩,若不是有着相當的自信,誰又能夠鼓起勇氣,想要一親芳澤的決心。
此時,正是晚餐時間,只是因為秦如霜並不喜歡吵雜的人群,她總會在這個時間點上,來到三樓的大學生活動中心撫琴一曲,或許是由於寂寞,不論怎樣的出生,怎樣的外表,怎樣的冰冷,她的內心總是希望着被人關心,被人重視,只不過,寂寞這兩個字她寧願附在肚中,也不會張口乞求別人的奢侈。
亦或者,她對音樂有着極致的痴迷,此刻,即使是外面喧囂一片的情況下,她已然能夠清晰的聽到樓上發出的斷斷續續的悠揚琴聲,她的心微微一震,暗嘆一聲:「江浙大學還真是藏龍臥虎,以他的琴藝絕對是在自己之上,可是這可能嗎?一直以來,在江浙的學生之中,秦如霜的美貌江浙第一,秦如霜的琴技更是江浙無雙,只是……難道是哪個老教授?」
這剛剛燃起的一個想法,在電光火石間又被她拋棄在外,因為這裏是大學生活動中心,有如此琴技的教授,理論上是應該不會來這裏的。
懷着好奇的心裏,一步一步踏着台階,眼神偶爾四處流離,期盼着不要有學生經過,看見她此時不平靜的心裏。
短短的三十九個台階,竟是花去了秦如霜將近十分鐘的時間,這點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只是緋紅猶如遭遇初戀的臉龐之上,帶着幾分希冀,幾分迷惘,幾分甜蜜,幾分憧憬。
琴聲依舊,儒雅中有着一絲的滄桑,使得她的心裏莫名的多了些許的傷痛,沉重的雙腿上,猶如綁縛了百餘斤的重量,一瘸一拐的行徑下,在一個虛掩的門口駐足。
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是抽乾了渾身的氣勁,大門才被他推開了一道門縫。此時,她只覺得自己丟人的厲害,在過去的二十年裏,她是如此的聖潔,如此的高傲,此刻竟是向一個小偷般,靜靜地、悄悄地,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夕陽西下,一絲金黃的落日垂射在玻璃窗上,反射在鋼琴之上,秦如霜看得分明,落在在琴旁的彈琴之人年紀與她想像之中的相同而又不同的一個反差。
原本,她的心中想來在學生活動中心不會是老教授的第一選擇,但是有如此琴技之人,必然也會是個而立之年的成熟面孔,然而,印入他眼帘的卻是一個年輕的側臉,不如他意想的是一個腳踏五彩霞雲的唐僧,反而是一張較為普通的大眾臉。
只是,看了幾眼,在秦如霜認為是錯覺的前提下,她突然把之前的理論通通推翻,這個男人初看平平常常,但是細看,她又覺得這個年輕男人稜角分明,非常之耐看,特別是側着一張臉龐中露出的一隻異常妖魅的眼神,宛如星辰般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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