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重歷陽光,剛剛還是朦朧的天色,轉眼之間,大放光明,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校園內,亭台閣樓,一花、一草、一木,浮現着一層晶瑩的水珠,如夢如幻,好不真實,又真實的敘述着凌晨的大雨傾盆,一條鮮活的生命從我們的指邊悄然離去。
於飛這邊在忙,夏伊露也沒有閒着,當重案組的三人尋跡一周來到302宿舍,除了邢十三表現出了平時的鎮定之外,其餘三人顯然沒有做好預料之中的防備。
邢十三雖然也有一絲驚訝,可是他心中清楚,該來的總有一天會來,可他依然沒有想到她們會來的如此之快。
此時,韓光穿着一條短褲,光着胳膊,一雙人字拖,就怔怔的望着她們出神,過了片刻,疑惑的低聲吞吐道:「你們,你們找誰」?
當一大清早,外面有人敲門,可笑的是幾個警察穿着制服現在門口,任誰都會有一種頭皮發麻的顫粟感,這是一種本能,而不是提心弔膽的害怕。
夏伊露沒有理會門口的聲音,而是往內探入,正好一雙有神的雙眼看了過來,四目久久凝視。
「邢十三,前三天我們見過,現在有一樁案件需要你去警局配合我們的調查」。說完之後她將相關的搜查令、逮捕令往前面推了一推。
邢十三因為清晨窗外傳來的雨聲,所以起的相對晚了一些,可是當他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門外站着三個穿着制服的警察,而且還是曾經的老朋友,他此時的臉部表情肅然,還有隱晦流露的幾分迷惘。
穿衣、洗刷,期間他沒有說過哪怕一句話,夏伊露也沒有要阻止他的想法。
「三哥」,「老三」,宿舍的室友有疑惑,有迷離,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每一個動作。
邢十三忙完了手頭的事情,笑了笑道:「你們放心,我沒有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也沒有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只是協助調查,很快就會回來」。
「老三你放心,雖然你已經不是以前呼風喚雨的邢十三,但是你還有兄弟,只要沒有犯法,絕對不會讓你蒙冤」。邵光林只是怔了一怔,便給他作下了承諾。
這個一直在國外留學的公子,內心充滿了孤寂和空虛,直到回國,進入了江浙大學,遇到了302的這幫朋友,雖然他們的性格不徑相同,但是並不妨礙他們成為兄弟的前提。
可是,邢十三卻是擺了擺手,擲地有聲的說道:「老大,法律是講求公平、公正的,所以我們應該相信法律的審判」。
話音落下之後,他沒有遲疑,大步流星的朝着門外走去。
只是他的心裏並不像他表面一樣的平靜,兄弟們對他有情,他也覺不能無義,他之所以不希望邵光林出手,是因為紙永遠包不住火,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時刻保持對它承擔的責任。
「嗚~滴~嗚~滴」,分工的不同,很多警車還留在了這裏繼續承載着它未完成的使命,而一輛警車的離開,也為了案情的進一步展開着調查。
市公安局,審訊室。
「姓名」?夏伊露雙眼直視,臉上毫無生氣的問道。
邢十三嘎了嘎嘴,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警局這種毫無意義的問詢,美名其約是使罪犯感到緊張感,可是對於真正的高智商犯罪,單刀直入反而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是警局有警局的規定,雖然很多警察本身都感到了麻木感,但是該有的程序一樣也不能少。
夏伊露眼神銳利,邢十三卻是節節敗退,沒有幾分鐘基本的資料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其實她的心中也不像表面的那麼平靜和冷血,母親亡故,父親生死不明,如果他真的就是天譴,那個不顧自身安危,生死憂關之際將他一把推開的男人,正在慢慢的在她的心中進行着重合。
「組長,組長,你怎麼了」女警小劉看着她的神情恍惚,連連叫了幾聲。
夏伊露一怔,從失神中清醒過來,沉吟片刻,對着手下的兩個親信說道:「你兩先出去」。
兩人一愣,隨後眉頭漸漸皺起,男警小王唯唯諾諾的嘀咕道:「頭,你這樣似乎不合規矩」。
「嗯」?夏伊露雙眼一瞪,滿臉威嚴的質問道:「你是翅膀硬了,在質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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