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和你說個事情」。邢十三見老陳來,暫時放下了力丸。
老陳點點頭,稍後獨立開口:「即使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什麼事情,剛剛在浴室我思考了很多,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如此便好」,畢竟對於光怪淋漓的世界,世人並不能接受太多,對於接受科學的人們,堅守科學沒什麼不好。
過了片刻,突然問道:「你家沒其他人在」。
當時,他便想這個問題,打鬥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出來,即使有大雨阻隔,本家總該會有所察覺。
老陳笑了笑,露出慈祥,靜靜地說:「兒子和兒媳都在市區,如今兒媳有了生孕,老婆子照顧他們去了,如果不是家裏的寶貝還需要我來照顧,說不定我也走了。」
邢十三點了點頭,既然他如此聲明大義,自然不需多言。
站起身的間隙,忽得問道:「聽說村裏有數人被蛇咬傷,情況如何」。
想起了這個事情,老陳臉上露出落寞,感傷的道:「三人是被無毒蛇所咬,並不大礙,其餘兩人,當場死亡」。
沒想到終日大雁終究是被雁啄瞎了眼。
「力丸,單位有沒有這方面的補助,幫助一下鄉親們」。邢十三轉頭,接着一問。
力丸翻了翻白眼,他以為第五科是慈善機構嗎。
看到力丸搖頭,老陳擺了擺手,嘆息道:「你的好意我們領了,不過這些年,我們掙了這錢,足夠自給自足,不用麻煩政府,我會處理好,另外……」
頓了一頓,他終於還是說了出來:「沒事,我會多去看看白姑娘,儘量不讓她孤單,子思橋村,能夠發展,全都由她所賜」。
兩人走在子思橋的大街上。
沒有撐傘,周圍輕飄飄的細雨夾雜着風,掩面而吹,倒有一種清涼的感覺。
拒絕了老陳家的中飯,看他心思重重的模樣,顯然並沒有從剛剛的驚奇之中回過神來,兩人不便打攪,選擇告辭。
「邢十三,我剛剛的要求,你倒是回個話」。力丸一手提着袋子,那是他的濕衣服,另一手提着褲衩,神情不耐的問道。
邢十三笑而不語。
過了半響裝傻充愣問道:「你剛說什麼,我聽得不是很清楚」。
力丸一怒,對着他的耳邊一字一頓道:「交我修煉」。
他的神情緊張,但並沒有表現臉上。
只是他略顯顫抖的聲音,出賣了他的內心。
「可以,不過……」邢十三答的爽快,其後欲言又止。
令力丸的心如過山車,緊張刺激,抬起頭,希冀問道:「有何要求,只要力丸大爺能夠辦到,上刀山下油鍋莫敢不從」。
邢十三淡淡一笑,緩緩說道:「我覺得你對我不太友好,不太尊重,我又為什麼要交你,這不是賤」。
力丸這人討厭是討厭,但他不虛偽,讓人舒服,邢十三這是誠心逗他,覺得有趣之極。
力丸愣了一愣,隨後提着褲子快速跟上,用胳膊撞了撞邢十三,陪着笑臉道:「邢十三,別那么小氣,雖然我老是與你鬥嘴,但說實話心裏還是挺佩服你的,一般人,你力丸大爺哪來廢話與他講,說不得一拳頭過去,讓他知道厲害」。
邢十三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氣極反笑道:「這麼說那還是我的榮幸了」。
兩人鬥嘴,不知不覺已經來到部隊駐紮的道路上,由於天空突然下起的雨,封鎖道路與執勤的武警同志全都淋得撤撤透透,全身沒有一塊干跡。
周圍有車,他們沒上,兩位領導都在裏面,冒死尋求解決子思橋村的辦法,他們淋點雨又算什麼。
不遠處。
邢十三看得真切,快速壓低聲音與力丸說了一句:「如果你想修煉,每天早上四點半來我家裏,若是沒有任務,三次未來,以後便不用來了」。
說完,迎着武警同志走了上去。
只留下一臉凌亂的力丸,究竟該如何選擇。
「敬禮」。
軍人用什麼表達敬意,那就是手中最標準的軍禮。
邢十三雙腳併攏,還了一禮,有感而發道:「同志們辛苦了,子思橋村的危機已經解除,大家都趕緊回去換身乾淨的衣服別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