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執行特殊任務時,顯少有人會坐電梯,即便是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但不可控因素太多,居民房若是有人按下電梯,拖延的時間可不是一點兩點,跑樓梯才是關鍵。
即使有人幫他拖延,最多只有三分鐘,三分鐘若還不走,只能永遠留在這裏,不要認為布下天羅地網他便無法逃跑,藝高人膽大,當然也想好了出路,只要任務成功,自然能夠全身而退。
但,如果沒有完成任務,即使逃跑亦是枉然,他了解組織,只要失敗,組織不可能放過他。
因為他已經暴露,沒有了價值。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即便狙擊成功,對於沒有價值的狗,曾經的承諾亦不可能兌現,而下場與結局可以說已經註定。
此刻。
羚羊眉頭深皺,躲在水塔後方可以說對他異常不利,想要完成狙擊任務,必須要在正前方的狙擊位置才行。
消耗他耗不起,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將旁邊的狙擊手幹掉。
順手脫下衣服,甩了出去,果然噗的一聲即刻傳來。
他就地一滾,在狙擊鏡下瞄準,現在比的就是水平,誰生誰死對於局勢的發展至關重要。
風過留聲。
子彈幾乎同時打出,兩人幾乎沒有刻意躲避,畢竟對於高精狙如果沒有全神貫注,很難把控,即便是打了許多年。
半空中,兩顆子彈竟然奇蹟般的撞擊到了一起,擦出絢麗火花,一瞬間一同向下掉落。
過了片刻,噗的一聲,羚羊雙眼瞪大,不敢置信。
獵鷹帶着兄弟的靈魂,得到了最終突破。
一狙下去,他並沒有去看,而是達到了忘我之境,繼續拉動槍栓,在羚羊一愣之下,已是玄妙打出一槍。
他甚至自己都不曾清晰,這一槍是如何打出,只覺得這一槍超出了平時太多。
「報告指揮部,第五狙擊小組任務完成,請指示」。
指揮部。
市局作戰參謀臉上露出久違笑容,毫不吝嗇的誇獎道:「乾的漂亮,繼續回到原狙擊位置,觀察四周情況,務必保證領導人的安全」。
獵鷹抱着槍寵辱不驚的回到原位,繼續盯着周圍一舉一動。
對於搶法的提升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開心,如果可以,他可以什麼都不要,只希望曾經的戰友能夠回來。
狙擊手與觀察手的感情,絕不僅僅是戰友之情,他們是警員中比較特殊的群體,平時沉默寡言,即使與其餘戰友都不會有太多的話。
他們永遠都生活在黑暗中,就算是白晝,他們也會儘量尋找黑暗,有時候一蹲就是數天。
唯一能夠解悶,偶爾聊聊心事的,只有狙擊手與觀察手之間。
他們是一個群體活動,垃圾堆、角落中,都曾有過他們的身影,可從來都是默默之中。
不會讓人發現。
一晃天色已是漸漸暗淡下來,原來不知何時陽光早已躲進了雲層之中,這就是十二月初的天,太陽下的早,天色暗的快。
不是有句古話:長長到夏至,短短到冬至。
從夏至開始白晝會慢慢遞減,一直到冬至更替。
二號在秘書的提醒下,知道是該離開新杭的時候了。
一路警車開道,他們並沒有再去蕭山,而是直間開向了龍淼軍營,那裏已經有兩架直升機等候。
由於出了羚羊事件,幾方守護加強了兩兩之間合作與監視,一路上倒是平安無事。
眾人都是輕呼了口氣,特別是省廳,如果不是市局當機立斷,若是出了事情,他們是百死難脫其就,即便是目前,他們該抗下的責任還必須抗下。
龍淼軍營。
二號與六號在旁邊招待幾人上機,待到所有外賓登機,兩人才轉過身,對着在他們身邊貼身保護,臉色並不好看的邵家錦和煦一笑,道:「辛苦你了」。
邵家錦虛弱一笑,沒有回答。
六號躊躇片刻,肅然臉色稍稍放緩,僵硬的說了一聲:「有時間回來看看」。
說完,向着飛機上走去。
邵家錦一愣,心情略顯複雜。
二號拍了拍他的肩膀,友善說道:「老邢就這臭脾氣,拉不下臉,不過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