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叫聲越來越近,轉眼之間一道道身影借着妖艷的火勢,逐漸展露真容。
個個披頭散髮,張牙着舞爪,如同末日的喪屍一步步向他們逼近。真正讓他們領略了一把喪屍圍城的恐怖。
刑十三百思不得其解,雖然這是妖地,妖花也能讓人迷失,但,這一切似乎已經超過了妖花的反常,實在是有着太多的疑惑讓人不解。
可是,清風拂面,一陣陣壓迫的地面腳步與落葉摩擦的沙沙之聲,由遠及近,以容不得他再有思考的時間。
一道道披頭散髮、張牙舞爪的身影,伴隨着鬼厲般的嘶吼步步緊逼。
湛黑的幽深眼眸直直刺入幾人的心底,泛起一抹揮之不去的陰霾。
四周昏暗,林間樹木搖擺,似千年鬼厲般在密林深處橫行。
邢十三臉色深沉,瞥了一眼火勢下瑟瑟抖動的身軀,這一次他再也不會讓任何東西傷害到她們,除非是從他的身體上踏過。
「梨花暴雨」!
一團氣勢逼人的亮光閃過,電光火石間以四人為中心向四周而去,像一道道箭雨從空中落了下來。
這是一場豪賭,如果周圍的怪物真的是傳說之中的喪屍以他目前的能力,還要保護弱不禁風的兩個女子很可能命喪無比。
但,他能眼睜睜的放下她們獨自逃跑嗎?
不,他做不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也算是還了心中所有的虧欠。
片刻之後,空間仿佛停止轉動,時間化為定格,周圍的風在這一刻似乎也停止了。
邢十三望了一眼周圍情形,嘴微微一抿,臉上多了一分笑意,看來這些怪物也並不是如喪屍一般沒有器官,只要有脈絡就有破綻。
不遠處被銀針封脈的喪屍人呲牙咆哮,尖銳的獠牙譜寫着不甘、憤懣。
不過邢十三的暴雨梨花針並沒有百發百中,即使這些喪屍人沒有刻意躲避,只是在行徑間,依然打斷了他的事先判斷,右手一動,又是一把銀針撒出。
眼神望了一眼刀鋒,讓他留下保護,隨之身體一動,朝着不多的漏網之魚飛快而去。
潔白的三菱軍刺帶着熒光,電光火石間襲向身測來人,儘管他現在與邢狂虎走着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是他的話邢十三都記在心中,對待敵人,如果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在國內,那是他的家,他可以處處忍讓,可是在這裏,殺神之名勢必楊帆。
只見一剎那的光華閃過,無與倫比!
而在他身測的喪屍人脖頸處血注如雨揮下,墨黑的鮮血濺的他滿身都是,渾身抖動了兩下,不甘的倒落在地。
其餘的喪屍人並沒有害怕,死,他們甚至不知道意味着什麼,看都未看同伴一眼,繼續向着邢十三撲來,長長的指甲寫滿了滄桑。
邢十三怔了一怔,喪屍人雖然不是很難對付,可是這種看淡生死風輕雲淡的表情卻是讓他眉頭深鎖,究竟是什麼會讓他們變成這樣?
他突然想到臨行之前國內的一次對話,新月無痕或許有着納碎的一個基地,那這些喪屍人是他們培養的新品種嗎?如果他們能夠像喪屍一樣傳染,那後果……他突然有些不敢往下想像。
思維飛速轉動,手下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不大一會,地面已是流滿了一地的血水,狂風躁動,腥味撲鼻。
不遠處,大小兩個美女臉色慘白的可怕,此時匍匐着腰不停地乾嘔,只因她兩已經吐完了肚中所有的食物。
「這裏就是這樣,弱若強食,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活生生將我們撕裂,如果你們不能接受,我可以先送你們回國。」邢十三幽幽走了回來,少有的對她們嚴肅說道。
「我不走,」滄月異常堅定的回了一句。她有她的堅持,儘管這是一條與她曾經背道而馳的路,可是,當那一天噩夢來臨之時,她就已經沒有了後退的路。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帶着濃烈的腥臭味又讓她止不住嘔吐了起來。
小丫頭原本聽到邢十三的話略顯緊張,一雙明亮的眼眸此刻滿滿的都是害怕,她不想再一次失去爸爸,儘管眼前的情景令她恐懼,不過有爸爸在,即便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闖上一闖,她心中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不然爸爸會不喜歡,只是她終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