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大腦袋已來到門口,只好硬着頭走了出來。
「呀呀,大腦袋啊,你怎麼得空來了,快進屋整兩盅!」
劉大腦袋開着那輛二手寶馬車笑笑,抹了抹那剛剃的大光頭,說道:「不了,改天再整吧,來,我呀剛剛從集上過來,給你整了兩隻烤鴨過來……」
「呀呀,那咋好意思!」
「咦,看你說哪去了,你呀以後就是我的老丈杆子,一個女婿半個兒,怎麼說這話,弄兩隻烤鴨孝敬孝敬你這不是應該的嗎?來拿着!」
「好好,大腦袋就是好!呵呵!」這白愛財表面上笑呵呵的,但是這心裏卻恨不得馬上讓他走人,萬一再問到女兒的事兒,可怎麼說?
「對了,老丈杆子,小柔有信兒了嗎?我聽說你沒看住,跑了?」
白愛財一聽,感覺到腦仁疼,心想這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不過靈光一閃,趕緊笑着說道:
「咦,看你說的,怎麼會跑呢?小柔啊不是跑是去外面打工去了,不是說好過年的時候嗎?你就放心吧,到時候一準回來!」
劉大腦袋冷笑一聲:「我說白愛財,你老小子可給我聽好了,我劉大腦袋可沒功夫跟你鬧着玩,要是過年的時候,小柔不來,老子就用推土機推了你家,聽清楚了沒有……」
「明白,明白!」
說話間便看到這輛二手寶馬車一冒煙兒,沒了影兒。
白愛財嚇的一腦門子的汗,看着車子離開,抹了一把,長長的出了口氣。
「娘西披的,女兒漂亮了有個卵用……淨招惹事兒了!」
…………
魚塘邊的小院。
這時已經飄出那悠悠的醬香味兒。
而就在房檐上一條銀白色的小蛇從樑上穿行,一不小心掉了下來,剛好掉到那個翻着滾的砂鍋里……
裏面的湯翻滾不止,很快這條蛇便成了一團爛肉!
又過了一會,李杏花便從屋裏出來,舀了滿滿一碗來到了他的竹床邊。
看看他那浮腫的臉,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他習慣性的把手指探到他的鼻孔,呼吸微弱,氣若遊絲。
「來,姐啊,餵你吃肉!」
說完便把汽肘子放在一邊,而後把他的身子扶起來,靠着自已身子。
夾起肉,小心的餵了起來。
不過閃閃的嘴卻沒多大動靜。
餵了幾口怕噎着,便從砂鍋里打了些肉湯餵了起來。
這湯還可以,他聽說這湯比着吃肉還營養,這醬香湯透着一種特殊的香味,讓她都有處想吃一碗的感覺。
不過就在他去把肉倒到碗裏的時候,一個東西把她嚇得連連後退。
沒錯就是一條不長的蛇骨?
她的頭「嗡」一聲,心想不會是條小毒蛇吧?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看不出什麼了,急忙跑到屋裏,看着床上的牛閃閃,心裏不停祈禱着。
不過通過這一下午的觀察,也沒發生什麼事兒,這時有人買東西,便趕緊去給別人拿貨,等完整之後,便在家裏隨便泡了碗面,早早的關門來到了魚塘閃閃的床邊。
這一天可把李杏花給累慘了,所以晚上七八點鐘的時候就趴在床邊睡着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床上有了一絲動靜。
牛閃閃的手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眼。
感覺到整個身子如同火燒一般。
外面的月亮很圓,月光窗戶上照進來,潔白如霜。
咦,杏花姐?
她怎麼在這?再看看自已平展展的躺在這裏,這時他努力的想着這是怎麼回事,終於想起來了。
自已在牆洞裏掏東西的時候,卻掏出來一條蛇,扔到了小朵的脖子上,最後那蛇咬到了她的大腿,這才卻為她拔毒,而後自已就不醒人世……
如果沒猜錯的話,自已應該傷得不輕,要不然杏花姐不會為自已守夜不是。
而就在這時,他感覺到這身子越來越熱,如同被火烤一般。
儘管窗戶邊清風吹來,卻感覺不到半點涼氣。
特別是胃裏,如同包着一個火種,那種灼熱感,好像要把身子燒個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