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案前的鈔票越堆越高,畢竟民間開設的簡陋賭局,一有風吹草動立刻換窩點也是常有的事,倒沒有如同電影上那種正規賭場般,製作花花綠綠的pu材質籌碼,都是現金結付。
縱然肖凡大贏,卻僅是另外三家的輸面,中年胖子不愧為「金花小王子」,應變靈敏,審時度勢極為精準,於肖凡明顯通殺四方的勢頭下,仍小有贏餘。
在這種包房格局的牌室內,玩得當然不小,底注都是一百,押註上限為一萬,且每人都將鈔票以皮筋綁成一千、兩千、五千、一萬的綑紮形式,有點兒近似籌碼的感覺。
肖凡見樣學樣,得空便將紅通通的鈔票打捆成大小不一的籌碼。但也不過一個小時,天還沒黑呢,他身前的籌碼已然翻了兩番,達到過百萬。
這一把是上家一位較為年輕的女人洗牌發牌,也是桌面上唯一的女人,這女人看似三十歲還不到,穿着打扮較為時尚,十根纖長白皙的手指塗染色澤不同、各異其形的碎鑽夾以漆彩,卻煙不離手,肖凡沾光,還接過她幾支煙。
由於她洗牌的手法是雙手握牌交互反覆切洗,肖凡記憶力再強,且能約略透視到紙牌的數字排序,但兩張牌疊加便無法看清了,在女人這種洗牌的手法下,更是難以明確得知整副牌路的格局。
於發牌的間中,以遠超常人的敏銳觀察力,花色雖然難以明確,肖凡卻已然看出每一家的三張牌面數據,全然記在心上,其餘四家牌面分別有兩個對子,一對a,一對九,另外兩家都是散牌,單張最大的是中年胖子手中的一張a。
而肖凡自己面前的是k、q、九這三張散牌,花色未知。
第一輪都是燜牌,五人均未啟牌察看,女人丟了千元厚度的一捆籌碼,四家毫不猶豫地跟注,第二輪女人加注到五千,依然是暗牌未啟的狀態,而肖凡很清楚,女人是一對a,縱觀五家,另有肖凡下手的一家手中的一對九,其餘三家如果沒有「金花」——同色牌,只要雙倍下注強行開牌,這個女人是贏定了。
女人作為洗牌發牌者,是否具有肖凡的記牌方式,肖凡斷定她沒這個本領,她那種洗牌手法是倒扣牌面,也根本無法明確得知整副排的格序。
肖凡其實準備放棄了,但當然還是要看一看牌面,也許有一朵金花呢?
他這邊招呼一聲啟牌觀看,對家一位五十餘歲的禿頂中年人笑道:「還燜着呢,下這麼猛幹嘛?我瞧這位小兄弟,玩得就很穩重。」
女子蘭花指一翹,隨手在煙灰缸里彈了彈煙蒂,撇嘴不屑道:「我就不穩重,難道不行?」她相貌一般,只是面貌衣裝過度的粉飾,倒頗具有身份人士的雅致。
禿頂中年人笑道:「行啊,只要你樂意,怎麼都行,我看下牌。」
「我也看牌。」肖凡接聲道。
這是詐金花的規矩,包括發牌人在內,所有燜牌者均不得觸碰牌面,但凡手指打算接觸撲克牌之前,都得明言一聲「看牌」。
其下另外一個較為年輕的三十餘歲男子,及將肖凡帶入牌局的中年胖子,都言明看牌。畢竟這賭注委實不小,一千一捆的籌碼倒不放在心上,女人起頭燜牌押注五千,別人只要不願放棄必須跟注五千,這要再不看清自己的牌面,這種徹底撞大運的姿態,就失掉了賭博中猜心思的樂趣了。
禿頂中年人一手散牌,最大的單張才是七,當即棄牌。年輕男子有一對九,看牌者相對暗牌者需雙倍跟注,他猶豫片刻,跟了一萬,卻要求看肖凡的牌面對比,這屬於有針對地互對牌面,因為場上仍有其他對手,所以他們的牌面只能彼此觀望,卻不會亮出來。
對比之下自然就扔了,肖凡是九、q、k三張黑桃同色。
桌面上其時底注已然達到三萬零五百,其中有肖凡的一萬一千一百底注,他握有金花,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棄牌者兩家,尚餘三家。女人一對a不足為慮,無論她看不看牌,跟得越久顯然死得越慘。賭場老闆胖子也棄牌認輸,他有三張散牌,最大的單張為a,最小的是張九,大於肖凡最大的單張k,就不知胖子能否博得同花了。
肖凡的想法是跟上幾注,然後以押注峰值的兩倍,兩萬為代價,對比胖子的牌,把他踢出去之後,才好誘使女賭客持續下注,多賺贖金。至於胖子當
第772章 無期流浪(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