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傑等人皆是動容失色,眼眶早已濕潤,實在難平心中憤恨,竟不顧身分忿然大罵起來。南宮傲罵得最凶,罵完姥怓,似意猶未盡,喝了口茶,潤完喉,又罵起七聖門來。
眾人心煩意亂,哀痛難平的同時,腹中更是怒火中燒。
片刻,那務虔又道:「岜叢部勢力空前壯大,或許不出數日便會侵犯我禾枷部,如今秦姑好姑娘閉關未出,風兄弟又被困在無名大山中。各位以為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對呢?」
阮傑思索了會兒,道:「岜叢部勢大,不可力敵人。我以為,應堅守不出,暫避其鋒芒。待到秦師妹出關,風師弟歸來,再作打算。」
那務虔與族長耳語了幾句,看了眼阮傑,道:「如此看來,也只有這麼辦了。」
吳星暉道:「此計可行。只是萬一,我們堅守不出,他們調轉矛頭,去攻打巴卡部,又該當如何?」
眾人悚然一驚,如墜冰窟,心涼了半截。
那務虔急道:「這該如何是好呢?若是師父他老人家還在就好了。」
吳星暉道:「眼下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吳星暉猛地站起身,抱拳,朝那務虔道:「請大祭司調遣兵士,將巴卡部眾接來禾枷部。一來,可保全巴卡部免遭荼毒,二來,也可合力禦敵。豈不是兩全其美。」
那務虔面有難色,沉吟半刻,才道:「若是我部出兵,路遭埋伏又該怎辦?又或是姥怓趁我部出兵攻打我本部又該如何?」
吳星暉遲疑:「您考慮的也有道理。我再想想。」
南宮傲急道:「還想,再想巴卡部的苗人們就要被殺光了。」
心若嘆了口氣:「若是哥哥在,我們斷然不會陷入這般兩難的境地。」
眾人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氣氛稍稍有些凝重。
火爐的火竄了竄,阮傑看了眼那務虔道:「秦師妹閉關還需多久?」
那務虔想了想,道:「還需些時日。」
南宮傲道:「到底要多久?若是秦師妹在,說不定早想出法子來了。」
那務虔耐心道:「此事關係到苗人的未來,切不可操之過急。」
族長亦勸道:「是呀,各位。秦姑娘閉關正是最緊要的關口,欲速則不達。我們還是再想別的辦法吧?」
梅煙雨眸光一閃,大聲道:「我們可以發消息回宗門,請掌門派人過來增援。」
吳星暉搖頭道:「來不及了,五彩雀現在放出去,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到流松山。到時一切都晚了。」
納蘭雪不以為意,癟嘴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實在不行,我們幾人去。誰能奈我何?」
阮傑思索了片刻,雙掌重重對擊了下:「對呀,我們八人去接巴卡部的族人足夠了。萬一遭
遇岜叢部的圍攻,我們可邊打邊退。再說了,我們未免太謹小慎微、畏首畏尾了些。如此猶豫不決,說不定會白白錯失了良機。姥怓到底會不會攻打巴卡部,或是設下圈套等我們還尚未可知,為何不去嘗試一下?」
吳星暉憂慮道:「這未免存在了些僥倖。萬一中伏,可能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阮師兄還請三思啊。」
阮傑猶豫了下,目光突然變得堅定:「風師弟說過,凡事不試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我們此次來苗族的目的是什麼?」
吳星暉脫口道:「救苗人於水火。」
阮傑抬頭望向遠方,目中儘是凜然之色:「眼下巴卡部危在旦夕,我們不去救。任他們自生自滅,恐怕一輩子都難心安。若是我們去救了,就算救不出來,也是盡了力。萬一不幸身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諸位,還等什麼?」
吳星暉沉吟了半晌,篤定道:「不管了,死就死。有什麼好怕的。」
黃想面露遲疑之色,欲開口勸告,眾人早知他的心思,紛紛瞪視了過來,或許是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他緊握了下拳頭,目光直視向眾人,挺直了腰杆,含糊道:「怕,怕什麼,不,不就是死嘛。」
南宮傲笑着起身,重重拍了下黃想的肩,「好樣的,總算硬氣了回。」
也不知是南宮傲故意為難,還是黃想受不了力,整張臉抽搐了下,疼得輕哼了兩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