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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說他一擊即中[重生]
張晗櫟的到來給班裏帶來了不少活力,每次下課,總會有好奇的學生過來和少年攀談,而少年總是安安靜靜聽完,然後乖巧溫柔地回答對方的問題。有時候對方說得太快了,他會不自覺地皺眉,方樞懷看在眼裏,知道少年不好意思打斷對方,於是經常出面讓人說得慢一點。
兩人自己對話的時候,張晗櫟有時候表達得急了直接說德語,方樞懷便也依着他,用德語回復。一來二去的,被前後桌几個同學給聽到了,頓時驚為天人。
高中同學除了英語竟然還會另一門外語,而且說得槓槓的,怎麼不讓人震驚?於是一方面為了時髦和個性,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跟那個漂亮的少年交流,班上忽然颳起了一股學習德語的風潮,連帶着一直關注這邊的四班和六班也學了起來。於是每天早上,眾人來到教室,到處是此起彼伏的「姑藤貓根!」、「蛋殼熊!」等等各式各樣音調都拐到姥姥家的德語,聽得方樞懷直樂,但也為眾人的所作所為和張晗櫟雙眼眯成一彎月牙的模樣感到高興。
高一的課還不算很緊張,張晗櫟對數學、物理沒什麼障礙,唯獨語文這門課,簡直是煉獄。語文老師是個溫柔的年輕女性,姓朱,平時從來不跟學生急眼,教學卻挺有自己的風格,學生壓力不大,也願意聽她的課。但是面對張晗櫟,她也真的沒轍了。
要說古詩詞背誦吧,張晗櫟連認字都很艱難,更不用說背了,文言文閱讀更是糟糕,他光認出這篇文章里的字就得需要大半節課,真放到考場上去,一百五十分的卷子,他能拿四十分就不錯了。
考慮到這情況,又從劉晶鳳那兒得了消息,她專門找了方樞懷,讓他在平時多幫幫他提高漢語水平,至少現代漢語這部分得掌握好了。
方樞懷從語文組辦公室回來的時候,張晗櫟正趴在桌子上,眉心擰成了麻花,身下壓着一本語文練習冊。見到方樞懷回來,忙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問道:「朱老師怎麼說?」
兩人是一前一後被叫過去的,張晗櫟肯定也知道自己被朱老師叫過去是因為他的事情,看他現在情緒有些不安,方樞懷心裏一軟,抬手摸了摸少年的頭,微微一笑道:「沒事,我會幫你的。」
少年這才舒了一口氣,嘟囔了一句:「幸好有你。」接着又換上了滿臉的苦大仇深,拿起桌上的鉛筆,低下頭繼續做練習冊。
方樞懷看他苦着臉的模樣實在是好笑,瞥了一眼練習冊上的內容,發現頁面上方四個端端正正的大字——詩經兩首,心道果然。
&關雎鳩,在河之洲。這兩個字讀『jujiu』,這兒有拼音。後面的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挨着張晗櫟坐下,方樞懷靠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現在還是自習課,周圍同學都在安安靜靜做作業,方樞懷特意壓低了聲音。
或許是自己的氣息直接打在了少年的耳廓上,方樞懷看到少年的耳朵一點點地變紅了,原本白皙透明的耳廓慢慢泛上一點點紅暈,將上面細密的絨毛都印襯得清晰無比。少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扭頭同樣低聲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啊?我看了大半天都沒看明白。」
笑了笑,方樞懷想起上一世奧運賽場上美艷奪目,令人心驚的青年模樣,悠悠地回道:「這句話說的是,一個男孩子喜歡上了一個在河裏采荇菜的女孩子,荇菜是一種植物,那個女孩子很漂亮。」
&張晗櫟似懂非懂,頓了頓又問道:「很漂亮?」
方樞懷點頭:「對,窈窕淑女就是說那個女孩子很美,很有氣質。」
張晗櫟撇了撇嘴:「能有多漂亮?這裏都沒說她長得怎麼樣,我怎麼知道她有多漂亮。」
少年說這話的時候,臉頰略微鼓起,跟個小倉鼠似的,方樞懷看着覺得可愛得不行,又想到上一世青年最恨別人說他美,那時候的張晗櫟渾身都是刺,哪像現在這麼軟萌可欺,於是某種逗弄的心思作祟,他勾了勾唇角,清咳了一聲,再次湊到少年耳邊,用德語低低說了一句:「再怎麼樣也沒有你漂亮。」
少年突然抖了一下,猛地扭頭,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方樞懷。在他轉頭的瞬間,方樞懷忽然感到唇部擦過一個溫熱的觸感,軟軟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