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雅科夫詫異地問:「你只需要告訴我,本鄉義夫如今在什麼地方?」
「我們不是設立的一個臨時的戰俘營,他和他的部下都關在那裏。」
「立即把他帶過來。」索科夫說出這話之後,立即想到雖然本鄉義夫是第44軍的司令官,但很多事情恐怕他也不會親自過問,要了解具體的事情,還是只能找他的參謀長小畑信良,連忙又補充一句:「最好把他的參謀長小畑信良中將也帶過來。」
雖然雅科夫不明白索科夫這麼做的目的,但還是走到一旁,拿起一部電話,通知戰俘營的負責人,派幾名戰士把本鄉義夫和小畑信良帶到指揮部,說索科夫有重要的事情要見他們。
當本鄉義夫和小畑信良被人從自己的住處帶出來時,兩人都被嚇得夠嗆,因為他們以前屠殺抗聯戰士時,就希望夜間行刑。所以見到蘇軍看守說要帶二人出去,兩人自然而然地就想到,沒準自己也會被送上刑場。
跟着蘇軍戰士往外走的時候,兩人的心中暗暗懊惱,早知道難逃一死,不如白天就是切腹自盡,那樣還算是一個體面的死法,總比被拖到刑場上槍斃強。
兩人被塞進了一輛吉普車,朝着指揮部的方向駛來。
途中,本鄉義夫低聲對小畑信良說:「小畑君,真是沒想到,我們白天剛屈辱地向俄國人投降,到晚上他們就要槍斃我們。早知道如此,我們應該違抗上級的命令,讓部隊繼續抵抗俄國人的進攻,即使最後失敗了,也能讓他們流更多的血。」
「哎,如今說這些都晚了。」小畑信良頗為無奈地說:「早知道會被俄國人連夜槍斃,我還不如在白天的投降儀式結束後,採用切腹自盡的方式,來維持最後的體面。」說完,他就開始唉聲嘆氣。
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的蘇軍軍官,聽到兩人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不禁冷笑了一聲。
正在開車的司機,聽到軍官冷笑一聲,連忙問道:「上尉同志,您笑什麼?」
軍官是隨行的翻譯,他知道本鄉義夫和小畑信良兩人聽不懂俄語,便毫無顧忌地說道:「真是好笑,集團軍參謀長雅科夫將軍打電話過來,說要把這兩個小鬼子的頭頭帶到司令部進行審問。誰知他們兩人卻在一直討論,該如何去死的事情,還真以為我們半夜把他們叫出來,就是為了送他們去刑場?」
司機聽後哈哈一笑,反問道:「上尉同志,真的不會槍斃他們嗎?」
「槍斃?怎麼可能呢。」軍官說道:「要是白天剛向我們投降,晚上就把他們的指揮官槍斃了,恐怕剩下還在頑抗的關東軍知道後,會變得更加頑固。要想把他們徹底消滅,我們會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
車來到臨時指揮部前停下,軍官下車打開了後排的車門,對兩人冷冷地說道:「到地方了,下車吧!」
小畑信良先探出頭,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這裏好像是蘇軍的一個指揮部,便扭頭對本鄉義夫說:「司令官閣下,這好像是俄國人的一處指揮部,可能是他們的長官想先對我們進行審問,最後再拖出去槍斃。」
本鄉義夫等小畑信良下車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容,才邁步下了吉普車。和小畑信良一道,跟在軍官的身後朝着帳篷走去。
「報告司令員同志、參謀長同志。」軍官進入帳篷之後,抬手向裏面的索科夫和雅科夫敬禮:「我已經將本鄉義夫和小畑信良兩人帶來了,請指示!」
「把他們帶進來吧。」索科夫說道。
軍官答應一聲,轉手走出了帳篷,把本鄉義夫和小畑信良帶了進來。
看到站在屋裏的索科夫,本鄉義夫不免有些意外,連忙上前一鞠躬,畢恭畢敬地說:「索科夫將軍,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沒想到,最後送我們上路的人是您。死在一個強者的手,就算我們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
索科夫聽完軍官的翻譯,不禁一皺眉頭:「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帶他們來的時候,都給他們說什麼了?」
聽到索科夫的這個問題,軍官一臉無辜地說:「司令員同志,我就是告訴他們,說您有急事要見他們。誰知他們可能產生了什麼誤會,一路上都在討論怎麼個死法,才最有體面。」
雅科夫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