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宸平靜的看着季君淵,感受着周身越來越陰寒冰涼的氣息,突然勾唇一笑,不答話,反而伸手勾住了季君淵的脖頸,傾身吻上了他的唇。
「……」季君淵眯着幽深如墨的鳳目盯着眼前犯規的女孩,心中一時間竟然說不出是無奈還是殺氣騰騰。
他在這裏煞氣橫飛的教訓人,她卻絲毫不受影響的直接吻了他,將他滿身的寒冰戾氣給吞沒在了親吻之中。
這天底下敢在他面前如此大膽子的女孩獨此一個,簡直是奇特到讓他恨不能捏死的同時,又有些捨不得。
若是弄死了薄奚宸,以後他豈不是少了一個樂趣?……
季君淵一動不動的看着薄奚宸,看着她閉上的濃密睫毛,黑黝黝的仿似兩把小刷子般迷人,唇角感受着她唇瓣的柔軟和挑逗的親吻,一雙鳳眸幽幽沉沉的帶着黑夜大海中窺探不到的兇險莫測。
就這麼任由她親吻,他倒要看看,這個素來膽大妄為的小螞蚱能一個人演獨角戲多久!
薄奚宸見季君淵沒有動靜也不在意,唇舌調皮又挑逗的勾勒輕咬着他的唇瓣,慢慢勾畫碾磨,不深入,就那麼在邊緣調皮的嬉戲玩樂。
剛剛沐浴出來的少女身軀透着一股子說不出的乾淨清香的氣息,一寸寸飄入季君淵的鼻翼,侵擾着他的神經。
不過若是太子爺這般好勾引,這般容易動情,也不會到現在二十了還沒有碰過女人。
季君淵壓下身體裏的悸動,饒有興致的看着身下的薄奚宸玩樂,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薄奚宸不但沒有因為獨角戲的撩撥而敗下陣來,反而越玩越上癮,季君淵的身體防守也漸漸出現了漏洞。
不知過了多久,當薄奚宸調皮的舌探入季君淵的口中開始探尋玩耍,他周身冷冽的氣息終是全部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漸漸上升的體溫。
若是喜歡一個人,心和大腦可以騙過自己,可以自動屏蔽,可身體不可以,就算一開始能夠做到屏蔽一切,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卻無法堅持到最後。
對於薄奚宸的興趣和喜歡,季君淵從發現的那一刻就從未自我否定和欺騙過,他誠實的面對自己心中的想法,甚至理智的規劃這個突然出現在他世界裏的女孩。
現如今,身體的反應也讓季君淵明白,他不但不排斥薄奚宸的親吻,同樣也不排斥她的靠近和進一步的親密,甚至,不排斥和她上床。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他要不要將這隻膽大妄為的小螞蚱吃拆入腹?
季君淵深幽的鳳眸中閃爍着細碎光碎,幽幽沉沉的仿似有凶獸蟄伏,隨時等待出擊扑倒自己的獵物。
薄奚宸感覺到季君淵身上漸漸上升的體溫,睜開眼睛對上了那雙深沉如海的妖冶鳳眸,眼裏泛起挑逗的笑意,纖細的手沿着他的胸口往下慢慢游離,在即將觸碰到某處的時候被季君淵抓住了手腕。
季君淵目光危險的咬破了薄奚宸的舌,拉開了彼此的距離道:「不要玩火,還是你已經打算成為爺的寵物和床伴了?」
「當然……」薄奚宸眉頭高挑出一抹調侃又認真的神色,水潤的唇緩慢的吐出一個字:「不。」
季君淵眸光有些泛冷的推開她,翻身,又雍容高貴的坐回了床頭,修長的雙腿交疊,姿勢慵懶的睨着薄奚宸,就好似一隻蟄伏打盹兒的獵豹,稍有不注意就會突然撲起來咬碎獵物的脖子。
薄奚宸見季君淵這副摸樣也不敢再繼續挑戰對方的底線,見好就收的坐起身看着他輕笑。
臉上純粹帶着幾分溫和的笑意不再是前一個透着挑逗的嫵媚笑容,而是一種理智又薄涼的笑意。
「我不會做寵物,也不會做床伴,要做,我只做太子妃,做你季君淵攜手一生傲視蒼穹的伴侶。」
一字一句,聽起來清幽似音律般輕快,實則卻句句如刃,鋒利逼人。
立場這個東西,表明的太早不行,表明的太晚也不行,就是要現在有那麼點喜歡,並且正往深濃境地發展的時候最合適。
既不會讓兩人的關係立馬降到冰點從此形同陌路,又不會讓對方看低了自己,將她放在不平等的位置上。
季君淵把玩着手裏的裝了星徽草粉末的玻璃瓶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薄奚宸:「你的胃口真是不小。」
「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