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休息椅子上的許佳影感覺自己頭昏的列害,就在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微微的皺了皺眉,從衣兜內拿出手機,項亦晨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跳動着。
按下接聽鍵,聲音有些無力:「喂!」
「你在哪?我有份東西需要給你看。」電話那邊的項亦晨纖長的手指一邊按着鼠標,一邊一本正經的和許佳影說。
今天是周末,明明不用上班的,他這時候來找自己,會有什麼事?
項亦晨見電話那邊沒有聲音,於是開口:「我給你看的東西關乎到你的生父和生母。」
「我在天福孤兒院。」許佳影將你自己的位置報出。
「好,你等我,我馬上去接你。」掛斷電話,項亦晨直接拿起外衣推門離開。
許佳影坐落在天福孤兒院門口,握着手機,疲憊的閉上雙眼,等項亦晨趕到的時候,她像個雕像般坐立不動,禁閉的雙眼有淚滴溢出。
「喂!」項亦晨從車上走下來,輕輕的推了推她,許佳影眉頭微微皺起,一副很難受的樣子,這不像是裝出來的。
項亦晨發覺事態不對,半蹲下身子,柔和的語氣「影子,你怎麼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哪裏不舒服?」
許佳影緩緩的睜開疲憊的雙眼,整個人好像霜打的茄子,失魂落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你不是說,有東西要給我看嗎?是什麼?」
「我覺得你現在需要休息,東西我們改天再看。」項亦晨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許佳影眼角飄過一滴眼淚,嘴角揚起一抹令人心疼,絕望的笑:「還有什麼是比現在更糟糕的結果嗎?」
項亦晨一臉茫然:「發生什麼事了?你到底怎麼了?」
許佳影頓了頓腳步,抬頭望着那有些刺眼的太陽,原來自己姓聶,不是姓唐,咧開嘴笑了,可笑着笑着就不受控制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命運還真是會捉弄人,如果自己不是唐明澤的女兒,那麼自己的生父和生母是誰?這些年,為什麼許傑要將自己收養在身邊,然後和鄭瑤瑤一起編制一個那麼大的謊言來欺騙自己嫁入項家,然後一步步的把自己逼上今天的地位,一步步的陷害項家?難道是他們許家和項家有着什麼深仇大恨?可鄭瑤瑤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也會參與其中?
一連串的為什麼和那殘酷的真相,真心讓許佳影承受不住,終於站在明媚的陽光下,歇下自己偽裝的面具,哭的撕心裂肺。
項亦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他知道一定是讓她特別難以接受的事,她的眼淚讓他跟着心碎,他恨自己什麼都不能為她分擔,唯一能做的就在默默的陪伴。
心裏的委屈順着淚水噼里啪啦的流出,,她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不願去想,就想靜靜的,靜靜的找一個屬於自己的清靜之地,沒有任何人的打擾,安安靜靜的睡上一覺,然後等一覺醒來之後,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