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一切,項亦晨感覺自己心裏空蕩蕩的,在自己母親的墳墓前站立好久,如果說要抱怨,他的母親奈何不是一個可憐之人,他永遠也忘不掉當自己的父親講完穆雲的故事後,自己一臉嚴肅的問他是否有真心喜歡過自己的母親,當項伯仁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的時候,項亦晨感覺是如此的刺耳。
記憶中的母親,是如此的溫柔賢惠,她愛了父親一生,將自己最好的年華都給了父親,若說抱怨,她心裏的苦又該向誰去抱怨。
「我要見項伯伯。」呂峰突然出現,鄭重其事的說。
項亦晨心裏自然明白,許佳影的案子遲遲沒有音訊,他心裏早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焦頭爛額。
當他們趕回醫院病房的時候,項伯仁正和兩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討論方碧瑩的案子,負責記錄的警察將筆記本合上,起身對項伯仁一臉客氣的說:「項總,感謝您的配合,我們先走了。」
就在他們轉身離去的瞬間,剛進房門的呂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焦急的追問:「警察同志,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槍斃許佳影?」
「案子已經基本清楚,很快就會有結果。」警察一本正經的回應他,隨後對病床上的項伯仁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項伯伯、、、、、、。」呂峰停止後面的追問,因為他知道,自己開了個頭,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下文。
「這件事都是我的錯,和許佳影沒有半點關係。」項伯仁一本正經的說。
呂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項伯仁:「項伯伯,您說什麼?」
「當時場面非常混亂,有人故意推倒了講台旁邊擺放的水果桌,當時我完全沒有看到落在地上立起水果刀,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地,被水果刀刺傷,是許佳影及時衝上講台,拾起了地上的水果刀,挽救了我一條生命。」項伯仁一本正經的說。
完全不信的呂峰將目光投向項亦晨:「當時你是一直陪在項伯伯身邊的人,也是整件事情唯一的目擊證人,你是否也打算包庇許佳影?」
項亦晨沉默不語,他實在不知如何開口,對於方碧瑩的死,他深深的愧疚和自責,可眼下的情節,若是自己說出實話,許佳影定是一死,而事實擺在眼前,父親是明顯偏袒許佳影,有心放她一條生路,可呂峰何等的聰慧,項伯仁的故事漏洞百出。
「項亦晨,到現在你還在偏袒她?你別忘了方碧瑩是為你死的?」呂峰指着他的心口怒吼。
話音落下,項伯仁整個人都不好了,原本疲憊的心又被補了一刀,伸手抓住愣在一旁項亦晨的手臂:「方碧瑩死了?」
項亦晨眉頭微皺,依舊沉默不語,眨眼之時,項伯仁開始翻白眼,呼吸越發困難,項亦晨發現事情不妙,立刻去呼喚醫生和護士。
「麻煩你們先出去,病人現在很危險,我們需要實施搶救。」護士對站立不動的呂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