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屹然上來好一會都沒醒,我還在想着之前看到的閣樓下面的畫面,覺得腦袋有些暈。
不知道圍觀的人是怎麼想的,怎麼能夠看的下去!
還好閣樓上面的這個房間有一個可以橫躺着的小桌子,雖然看着雲屹然的姿勢可能不是那麼的舒服,但是,好歹有一個可以休息一下的地方已經不錯了。
就在我等待着雲屹然醒來的間隙,「器人」的老闆端了些點心上來,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我看了看他的樣子,「老闆,坐一會兒吧,有話直說!」
老闆是一個中年的男子,長得瘦瘦高高的,臉有些發白,不像是人在壯年的時候的氣色,看上去身體並不是十分地結實。
但是唯一有亮點的是他那如同雄鷹一般的眼睛,看人的眼神中會不自覺地帶着探究,或許有意或許無心,但是這樣的探究的眼神並不是在尋常人的身上能夠看到的。
「雖然不是很想說,但是不得不說,您看起來不是買兵器的,但是對於像樓下的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這麼關心,以致於想要上到這閣樓上來觀看呢?」
「這個嘛!本來我也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可好奇的,就像我本來也不準備買這裏的兵器一般,但是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的平凡,所以說,想要上來看看,可是看到的一瞬間,頓時有些後悔了。」
這番話我說的倒是事實。
雲屹然的行為我雖然有些嫌棄,但是對於我的行為倒是和他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我們都是因為好奇,而想盡了一切的辦法想要看到人群之中的景象,但是看到的東西卻差強人意,更多一點可以說是後悔至極。
「那你的意思是看上我們家裏的哪件兵器了?」我們四目相對,他眼神中的探究倒是更深了幾層。
「那倒不是,只是感覺你是個有趣的人,所以產生了想要看一看你們家的兵器會不會和你的人一樣有趣!」我看着他面上的表情,雖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是這是第一個讓我有着一見如故的人。
之前有聽過這麼一句話。有趣,大概是對一個人最高的評價吧!
「我可不是什麼有趣的人,而是一個冷血麻木,就算是對方才你看到的場景也完全不為所動的人呢!」他這麼說着,眼中的精光卻慢慢地消散,能看到一些難以見到地放鬆地眼神。
「這我倒是覺得沒什麼,你是不是經常看到這樣的場景,所以麻木了,我也不管,只是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我看着他,只是微笑地問出了這番話。
「說吧!」他也是特別爽快。
「你叫什麼名字!我不能以『老闆』來稱呼你吧,主要對於想要交地朋友,我還是比較感興趣名字的!」
「花徽器!」他只是簡單地吐出這三個字,「你呢?」
「唐臻壹!」我看着他,「司空見慣嗎?雖然我是有些好奇樓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十分地後悔,如果當時沒有看那個場面多好,估計我現在也不會覺得噁心,心裏揪着吧!」
「的確,這種事情經常發生的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就算是每次看也會覺得心有餘悸,所以說,一般我都會選擇不去看的!」他這麼說着,我卻聽到身後有些什麼動靜。
是雲屹然,終於醒了。
「唐臻壹,你看見沒有,剛才的那一幕,真的是太可怕了!」還沒有掙扎着站起來,就開始說話了。
「不用看見那裏面的場景,只看你的反應就知道,裏面的場景很可怕了!」我看着剛剛醒來還沒有緩過神來的雲屹然,嘆了一口氣。
「我的反應!啊,對了,你不知道,我真的是從來沒有看過那麼可怕的場景,你說,這麼殘忍的畫面,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圍觀呢!」他側着身子,晃蕩着站了起來。
「知道什麼叫做見多不怪嗎?」我看了一眼雲屹然,雖然嫌棄,但是畢竟和我的反應太像了,也不能說些什麼。
「見多?這種事情還能見的多啊!你都不知道裏面的人是什麼樣的狀態?」他皺着眉頭,嘴角下揚,一臉的苦大仇深。
「我也是看見了的,的確很殘忍,被害人所有的器官無一例外地被拉出來了,身上找不出來一處沒有被傷着的地方,但是周圍的人也只是對這種場景習慣而已!」
「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