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不大清了,這裏房間那麼多,一個房間裏面住的人也不少,我也不是專門管住宿的,所以不是很清楚!」他支支吾吾地,看起來像是有什麼事情想要隱瞞,看來,我的猜測不錯,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這些工人到底和那些道士到底是不是一夥地就很難判斷了。
畢竟在明面上,他們倒是對立地關係,所以,也不能顯得太過親近了。
「我知道!」我看着其他人的反應,指了指身後的屋子,「就是這間,因為我就看見一間房了,無意間聽到的也只是這麼一間房,所以他是從這裏出去的,我是知道的!」
我的手指的是那件我和雲屹然偷聽的那間房,所以說,現在的嫌疑基本上被大家鎖定在了這個房間的主人和旁邊的道長們的身上,閃爍其詞和不見蹤影,都是值得懷疑的對象。
聽我這麼說着,在場的所有人都朝着那個房間看去。
花徽器也趁着這個時候看了我一眼,我和他交換了一下眼神,他點點頭,貌似懂得了我的想法,走到了那群工人的身邊,「你們這裏負責安排住宿的是誰?」
他這麼問着,沒有人回答,每個人都面面相覷,然後一個最瘦弱的那位被推了出來,恰好這位也就是那個唯一的站在這裏沒有躺下的那個唯一的人,所以說,他這麼一站出來就正好應了我的心思。
但是同時,他也是那個因為沒有聞到氣味,但是被城長問話的時候,十分給面子的嚇得驚慌失措到說話都不利索的那位。
「又是你,你好好說,別給我打馬虎眼!」城長一眼就認出了他來,作為之前的印象的積累,對他說的話也顯得十分兇狠。
「啊!我嗎?」瘦子指着自己,不敢置信。
我覺得有些好笑,「你怕什麼?又沒人吃了你,說話都不會說了!」
我這句話說出來了之後,我明顯感覺到了他搖搖晃晃地顫抖着,像是被我的話嚇得不清,但是我只是一個玩笑而已,沒必要這麼害怕吧!
我抬頭看着其他的工人的反應,他們的眼神裏面帶着不安,所以說,我方才的這句話中說到了什麼關鍵性的東西嗎?
所以,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要問下去,不然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場戲才能落幕,只是一個案件而已,再拖的話,這太陽就要落山了,過了晚上之後,還不知道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會發生呢?
「你就把你記得的說出來,其他的事情都與你無關。」這麼安慰着他的話,應該會又一些作用的。
「我,我想想......」他這麼說着,然後就真的很認真地想了起來,「哦,這裏住的人好像是什麼家族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家族,只是知道他們穿的都比較素雅,看起來是讀過很多書的,他們手中都拿着劍,應該也會武功!」
他的努力回憶也沒能說出這些人的身份,但是,很幸運的是,他有提供了很重要的信息,至少我們知道了他們這些人不是一個個人過來的,而是一個家族的,所以說,這些人也是背後有勢力的,所以說,這些逃掉的人應該是有身份的,所以說,只要查一下來訪的人的名單,然後將在場的人減去就可以了。
「道長,這裏的訪客有記錄在冊嗎?進香的人應該會留下記錄吧?」我看着那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道長,這麼問道。
「這個......」道長變得支支吾吾的。
「道長,有是沒有?」看着道長不回答,城長也是着急了,直接看着道長,眼睛裏面都是精光,帶着質疑,語氣中也帶着威嚴,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看起來十分的嚴肅的,很明顯,城長也關心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情也是這件案子的很重要的一個線索。
「冊子是有的,我這就去拿!」道長有些心虛,只是交個冊子就這麼心虛,要真的是查出些什麼,着道長還不得撞死了啊!
「李副,你和道長一起去,這樣能夠快一點回來!」城長對着他旁邊的一個官吏道。
不得不承認,城長直到現在表現出來的都是很精明的一面,我還真的是小看了這個城長,主要是花徽器之前說的那些讓我先入為主地以為這個城長是一個草包,所以現在只要這城主作出一個什么正確的判斷的時候我都要驚嘆一下,所以說,下次看人之前還得先將自己的偏見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