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人都被帶上來的時候,我卻並未發現之前在房間裏面三番兩次出來看的幾個人,這些人莫非是已經知道真相敗露,所以伺機逃走了?
「你看看,這裏面哪一個是這個房間裏住的人?」此時的雲屹然身上的髒衣服已經脫下來了,臉上的灰也洗淨了。
他朝着人群瞅了半天,盯着站成三排的客人,仔細地打量着,卻一直是搖着頭,表示着這些人都不是方才追着他,導致他無比狼狽的那些人。
然後,他回頭朝着之前的那間房間看去,看樣子,是想進去看看?
其實,我對這間房間也是很好奇的,畢竟在外面蹲了很長時間,還遭了那麼大的罪,說不好奇,那就奇怪了。
「我能進到這裏面去看一下嗎?畢竟我進去了,才知道我們在外面聽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換上了一身乾淨完好的衣服的雲屹然看起來也不那麼奇怪,說出來的話的信服度也高了不少。
所以他得到的自然是肯定的答案,作為了在場除了我之外唯一的目擊者,現在雲屹然說的話是最重要的證據,所以說他的這個要求完全是在合理的範圍內的。
我現在還不便出去,但是他如果進去的話,我也是看不到的,可是,這些人到底去哪了,還有甄氏一族又去了哪裏,甄氏一族完全是逃不了嫌疑的,畢竟現在我們完全沒有發現甄氏一族有出現的時候,並且,根據線報,這甄氏一族已經來了道觀,可是這麼大的動靜都不見他們出來。
並且現在道觀中所有的人都在這裏,所以說,現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甄氏一族也藏起來了,至於藏在了哪裏也就不得而知了,而面前的這些屍體也和着道觀里的道僧脫不了干係,不然為什麼他們想盡了辦法,想要掩蓋住這裏屍體的腐爛的味道。
但是房間裏面的人,就算不是和這些屍體有關的話,也是做了壞事,要不然為什麼要逃跑,就算是作為嫌疑最大的人,就算是出來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這底下的屍體的氣味,按理說就算是房間裏點了香爐,聞不到的話,出門也應該能夠聞到的。
可是沒有一個人對我掉下去的山坡下面散發的味道作出反應,未免也奇怪了。
等等,如果說,香爐裏面的氣味加了什麼香料的話,也就不一定了,尤其是加了那些能夠使人的嗅覺喪失,或者麻木的那種香料。
所以說,如果是這麼來的話,倒是合理多了。
但是這房間裏的人為什麼要無緣無故地逃跑。
按照現在所有的線索來看,這三月觀的道人和這件殺人案十有八九有很大的干係,不論是從事情發生的地點,還是說從事後他們的表現來看,這件事情最大,最直接的證據的指向都是對這三月觀的道僧非常不利的。
但是這件事情又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如果是三月觀裏面的人幹的,那為什麼要將這些屍體留在三月觀,屍體腐爛的味道一定會暴露這件事情的,到時候想要逃脫嫌疑都沒有辦法。
但是,如果這件事情和三月觀里的道僧沒有關係的話,那麼為什麼他們要花這麼大的價錢來掩蓋這件事情,畢竟他們連給這三月觀里的工人支付的工錢都捨不得。
我同情地看了一眼餓的面黃肌瘦的一群工人們,看見他們身上穿着的打滿了補丁的衣服,又看了看他們手上的精緻的香袋,一時間在同情之外,覺得總有些不對勁,但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雲屹然和賈斯還有花徽器和幾個官吏一起進入到了那間房間,這個時候,我雖然好奇,但是也只能聽着周圍的這些人討論着他們對案情的看法,但是好像大家的關注點好像除了案件之外,更多的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你說他們都窮成那個樣子了,怎麼不換一件比較好的事情乾乾,這樣的話過的日子應該會好很多,也不至於連一件好一點的衣服都穿不上啊!」
「是啊,我要是他們的話,我早就走了,怎麼會待在這裏呢!」
「那可不一定,這裏或許就是修煉的好地方,或許他們也是準備修煉呢?」
我聽了這句話,之後感覺到好像這樣的想法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一般的做工圖的就是工錢,工錢的基本條件就是能夠養活自己和家人的,但是很明顯,在這裏就算是餓不死的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