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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玉色
比起袁氏, 陳瑩自然更信任陳懷安, 雖然陳懷安這個人她一點不喜歡, 但關鍵時候, 肯定是比袁氏要靠得住,故而便是讓石燕去傳信。
聽說侄女兒被蕭隱帶走,陳懷安有一些驚訝,但也不是十分的意外。
上元節,常翊被打,老夫人與袁氏先後都來說過,想讓他找相熟的官員調查這件事情, 其實, 常翊是最清楚不過的人,卻裝作不記得, 想不起來, 必是出於害怕。後來有位官員告訴他, 那日晚上, 蕭隱曾在巷口出沒,他就已經知道了。
常翊那麼想娶陳瑩, 定是被蕭隱逮住了打一頓。
對於這個外甥兒的行為,他不同情,倒是蕭隱,他心想恐怕是跟陳瑩有了說不明道不清的東西, 不然何須出手?
從來都沒有聽說豫王是個喜歡打抱不平的人。
今日他又不按常理, 將陳瑩帶到游舫, 陳懷安立在甲板上,看着李綜走過來,暗想他應該跟蕭隱說些什麼才好。
&爺請您進去。」李綜手裏還托着銅盤。
看到一支玉簪,陳懷安眉頭挑了起來,那好像是陳瑩的!
他走進去。
見到叔父,陳瑩露出求救的表情。
陳懷安上下看她一眼,才向蕭隱行禮道:「王爺雅興,倒不知剛才押了哪一隻龍舟?」
&家的。」蕭隱請他坐下,並不提陳瑩,好像她不在旁邊一樣,陳瑩暗惱,這瞬間覺得自己好像是什麼東西似的,她看向陳懷安,希望他能快些將自己帶走。
陳懷安倒不急,緩緩道:「去年陸家奪魁,意志昂揚,陸公子醉酒不慎摔入河中溺斃,陸家大受打擊,今年是不可能了……楊家的話,比之鐘家或有勝算。」
陳瑩聽得心頭一沉,那她那支簪子是不是再也拿不回來了?
小姑娘的臉滿是擔憂,蕭隱看在眼裏,心想她自己選的白家,便得自己承擔,他與陳懷安道:「難不成陳大人也押了楊家嗎?」
陳懷安笑起來:「下官無此嗜好。」
那是光參不賭了,蕭隱側過頭看向船外。
河中此時傳來號角之聲,響徹天空,十二隻龍舟早就祭過河神,蓄勢待發,一得令便是全力前行,在眾多船槳的滑動下,寬闊的長河泛起了巨大的浪花,像一條條的白練蔓延在河面上。船員們這種激烈的爭鬥,引發了百姓們興奮的歡呼。
剎那間,河兩岸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
陳瑩也忍不住聚精會神的觀賞起來。
船廂里一時寂靜無聲,一直到有龍舟仿若離弦的劍一般衝過去,奪得魁首,蕭隱才拿起案上的酒盞放至唇邊,問李綜:「是不是楊家?」
&李綜道,「多虧得楊家新請來的船員,聽說在閩南一帶很是厲害。」
那二人說話時,陳瑩看向陳懷安,心想他居然沉得住氣一句不說,還陪蕭隱看完了賽龍舟,原本她以為陳懷安一來就會想法子把自己帶走呢。
&喜王爺。」陳懷安此時笑道,「王爺與皇上心有靈犀,皇上剛才也押了楊家,不過皇后娘娘是押了許家的。」他側頭問陳瑩,「你是押了哪家,若是跟隨王爺,這會兒應是賺了缽滿盆滿了。」
陳瑩惱道:「我押了白家。」
聽出她的怨氣,蕭隱將酒盅在手裏轉了轉。
&真是可惜了,白家遙遙落後。」
但凡押注,押定離手,簪子怎麼也拿不回來了,可她原本怎麼會去賭呢,都是蕭隱強迫的,她忍不住朝這個男人瞪了一眼。
她這容貌宜喜宜嗔,怎麼都好看,蕭隱並不動氣,相反,他唇角隱隱含笑。
真是稀奇的事情了,便是朝廷重臣,都沒有哪一個敢瞪蕭隱,陳懷安看在眼裏,又與蕭隱說得幾句話道:「下官這侄女兒第一次來觀龍舟,難得有王爺相請,委實榮幸,只出來久了,恐怕內子着急。」他招呼,「瑩瑩,起來罷,我們該回去了。」
話說的不疾不徐,不輕不重,蕭隱看向陳懷安,發現他神色也是平靜的,好像是在說一樁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兒。想到朝堂眾位官員對陳懷安的評價,嘴角微微挑了挑,這個人他第一次去陳家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