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屎瑞火急奔行之中突見阿碗中了招,瞬間便結成了一個大冰人,定在當場。阿屎瑞心下當即明了,洞庭湖湖底禁地的兇險來臨,他更加知道自已與阿土、阿碗三人在洞庭湖湖底一同被困二千多年,明白輕重緩急,阿屎瑞根本沒作任何的猶豫,衝着包圓大叫:「包小太爺,古來成大事,犧牲再所難免,包小太爺,快走,保君命為上!」
平四貴聽了,一臉不齒,心說:「操,你小子倒是很能想得開。」
的確,大情與大義是建立在活着的基礎上行使的,性命堪憂時則誰人也顧不上道義。譬如救宋鵬,如果自已的性命都無暇自顧時,誰又能管的了宋鵬的死活呢,嘆氣心疼那也只能是後來事。
碗來圓的水珠個個透明晶瑩。
轉眼便結成球來大小。
至於孫盤子剛才說那是從十八地獄浮起的寒冰珠,大伙兒根本不懂個之所以然,均想:「管球它什麼珠哩,假如這種水珠子是洞庭湖湖底的三疊浪前兆,沾之即化作冰人,老子只能先逃,然後再尋思這昭昭之數。」
包圓早已身憔力悴。
急行急避之中不敢有絲毫放鬆大意。
包圓邊跑邊對杜沐晴說:「小晴啊,眼下的情況是越來越急了,假如老子我實在跑不動了,你將我放下獨自逃生去罷,一個人死總好過兩個人都死,假如老子我死了,小晴,你離開洞庭湖湖底,年年歲歲來洞庭湖湖邊給老子我獻上一束美麗的花,老子我就心滿意足了,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放屁!」
杜沐晴大大吼了一聲,包圓的話聽的杜沐晴眼淚成串成串往下掉,挽着包圓胳膊的力道更大了,杜沐晴一臉哭腔的說:「包,你小子給老娘我聽好。不准你再他娘的胡說八道了,包,你小子聽見了沒有,什麼叫你死了?你小子知不知道你是這世上命最大的人。包,假如你小子死在這洞庭湖湖底的話,老娘我也不活了,包,你聽着。咱們倆做不成快活鴛鴦,也要做一對苦命鴛鴦,包,老娘我要與你生不同衾,死亦同穴!」
平四貴邊奔邊叫:「行了,行了,你們倆的感情足可見天高地厚之深,可是,沐晴,你能不能省點力氣啊!」
孫盤子怒聲說:「放心。孫某決不會棄你們於不顧,小包、好孫女,把嘴閉上,快跑!」
僱傭兵留意到阿碗沾到水珠的變化,早跑的遠了。
包圓指着僱傭兵的背影,恨恨的罵:「憨蛋,媽的,狗日的,真他娘的沒良心,老子一定要解僱你!」
宋鵬被孫盤子一掌打暈了。昏昏沉沉睡在孫盤子肩膀上。
孫盤子實是有心同時扛着兩個人先行奔到巨佛前安置,再回來救大伙兒。無耐,無耐孫盤子只有一隻手,另一隻驢臂雖說行動自如。但要扛個大活人卻是大大的不便,孫盤子只好尾隨在大伙兒身後,以備不測。孫盤子邊行邊在心下自言自語:「孫某如果真是那囚龍城的城主,至少也該是受過天命冊封,那會這麼容易將小命丟在這,如果不是這些小輩帶神卷闖囚龍城。孫某恐怕不知要在當拉神山繼續困多少年,又有何大命接管囚龍城?」
詭異無比的水珠升至眉齊,再也不向上了,浮在上空不上不下。
大伙兒的腳步一刻也不敢停,根本沒工夫仔細研究這些詭異的水珠究竟是不是十八層地獄中浮出的寒冰珠。
大伙兒心中只有一個結論。
那就是,這些詭異的水珠沾到便會要性命!
孫盤子於奔行之中,同時暗暗替張六同捏着一大把胖汗。又或許,地上升起的這些詭異水珠本就是陰兵用來對付那回子的,張六同不肯棄那回子而離,多半凶多吉少。在孫盤子的心裏,張六同這位三師兄與其他師兄弟不同,張六同生性孤傲,愛玩小聰明,孫盤子之前懷疑張六同來這救十師弟陳石碾,卻不想救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回子。
孫盤子在唐古拉山被人暗算了,沒成想,三師兄張六同也被廣日子算計了。
孫盤子一路大嘆。
只想快快離開這些詭異的水珠。
無限接近巨佛時。
忽聽頭頂傳來一聲轟隆,震耳欲聾,只見頭頂變的渾濁不清湖水,像打着旋一樣從上往下倒灌,此時如果大伙兒不在這洞庭湖湖底,大伙兒定會認為:遠處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