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包圓來說,韋凡的話無疑是一支強心針,一副醒腦劑。
當初,包圓沉浸在桑莉莉勢利逼迫的分手悲痛中,與三個好哥們兒聚在飯店合議掙錢大計,腦袋瓜讓酒精泡的發了熱,包圓立時想到在考古研究所化驗祖傳皮卷的事兒,草率斷定那是一張藏寶圖,認為自已有能力破解,於是乎幾人豪情壯志的進軍唐古拉山要干一番經天緯地的大事,白白丟失了五年光陰尚沒感覺到什麼。之後,包圓又隨張小天進入六盤山的神墓,那時包圓便感覺自已無意中陷入一個巨大的謎團。
先人有話叫: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這會兒包圓便是這感覺。
當然了,韋凡自然不是嚇唬他們,也絕非空穴來風。
再往下問。
韋凡告訴包圓該明白的時候會明白的,是命,是該該,是這輩子該盡的義務。
想躲都躲不了。
包圓聽了越發鬧不明白了,什麼就他娘的叫命里該該了,還義務,還他娘的想躲都躲不了,操,這是他娘的嚇唬的人節奏麼?於是包圓問:「韋凡,你小子現在就像書里寫的東方不敗似的天天在躲在紡織廠繡花,呵,像個小腳細手的娘們兒似的,老子就納了悶了,你小子一門不邁二門不出,這事兒你都從哪打聽的,為什麼你一個繡花的假姑娘知道,老子一個走天下的卻不知道,幾個情況?不行,你得把話說明白了,否則老子回去睡不着覺,這事兒怎麼越來越亂了……」
「呵,你還別說,繡花是遺傳,包圓,明面上咱們是同學,其實咱們是兄弟。一個祖宗!」
「去去去,誰跟你一個祖宗,你祖上不是韋小寶嗎?」
包圓認為韋凡這句話是在扯,韋凡是揚州人。自已是山西人,如果非要硬掛上一層關係的話,只能說當年洪武皇帝朱元璋洪桐大槐樹移民時,可能老包的人也移走過,天下人都與山西沾關係。這種解釋簡直是一概其說的大論,能沾上邊嗎,再說了他姓韋,自已姓包,翻幾千年都不是一個祖宗。
「恩,我家祖上的的確確是韋小寶,呵呵,包圓,別說是你,說咱們是一個祖宗的話當時老子也不信!」
韋凡原本不想說。
即然開了話匣子。索性多給包圓講了點。
韋凡說自已知道的情況是從三糊塗嘴裏聽來的。
這事要從五年前說起,韋凡肄業後回到揚州,工作實在是難找,無奈一頭扎進了當地紡織廠,靠這份工作養活自已勉強湊和,但是想要成家立業似乎是傳說。韋凡做夢都想成為有錢人,聽說揚州有一位算命先生,給人指點迷經甚見成效,於是韋凡慕名而去打算讓人家給自已指點指點,今後朝那個方向發展。做些什麼,不該做什麼。當韋凡找到那位算命先生時,那算命先生一見韋凡便自言自語的說:「像,像。真像,真是太像了……」
韋凡問像什麼?
那算命先生說他像一個人,但沒說像的人叫什麼。
韋凡說明來意,報上生辰八字。
那算命先生眯眼推算了一番,看着韋凡說:「是了,是了。果然是你,錯不了,錯不了……」韋凡奇怪的問:「什麼果然是我,你在說什麼?」那人笑着說:「來找我的人,當官的是為了步步高升,行商做買賣的是為年年月月賺個盤滿缽滿,迷失青年是為讓我指點迷經,而你,不用指點,不如隨我做個三糊塗吧!」
韋凡首次聽到三糊塗的大名。
而後才知道那人是真三糊塗。
韋凡當即便問:「什麼啊,我放着明明白白的人不干,為什麼要跟你當糊塗?」
那算命先生告訴他:「這是你家祖宗交待下的事兒,什麼人都能發財,就是你這一脈不能發財,即便你發了財轉天也會失去……」那人隻字不差對韋凡說出了他家祖上種種事跡,說民國年間存在票號里的錢沒了,是註定的事,即便我指點你掙一大筆錢,也會再失去,而且只要掙了錢便有大禍。
韋凡不信,說讓我掙一筆看看。
包圓聽到這裏哈哈大笑,說:「韋凡,你該不會告訴老子,你自已也是三糊塗吧?還有,我聽張小天說,你小子混的光景可不如意,三糊塗讓你掙到錢了嗎?」杜沐晴、宋鵬、平四貴三人暗想,三糊塗是九級超品相師,連火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