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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為白月光[快穿]
中秋這晚白檀與姜戎放肆喝了一場,兩人開懷暢飲,縱情高歌,倒是難得的痛快。
直鬧到子夜時分,姜戎才道自己次日早起就要星夜趕往蜀州,參與當地施粥放糧等事,也好藉此機會樹立威信,為大事做籌謀。
再一個,為防止流民生變,姜琸幾天前剛調了一支勁軍前往蜀州駐守,統領全軍的驃騎將軍袁少平,昔年曾在姜戎生父平西王帳下做事,私下裏與姜弘毅來往甚密,關係很是親厚。
姜戎深知人心難測,原也沒指望僅憑往年那點子交情就網絡住對方,但他雖聯絡了一些平西王府的舊部,自己也栽培了一些勢力,到底數量有限,為今之計,只有兵行險招。
畢竟,姜宏端膝下子嗣眾多,無論是太子姜琸,還是其他諸位成年皇子,目前都對皇位虎視眈眈,明爭暗鬥沒完沒了,更有幾位心急的,私下裏早已開始拉黨結派,籠絡人心。
夜長夢多,姜戎有意避出京城,遠離這邊是非之地,只管坐山觀虎鬥,然後趁此時機將兵權攏在自己手心裏,於各地大行善舉,獲得民間支持。
白檀醉醺醺地點頭:「我懂,不就是走農村包圍城市路線嗎?」
姜戎聰明絕頂,一聽就明白此中深意,說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白檀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你只管去,等到諸事了結,我再請你喝酒賞月。」
姜戎做了個手勢,三名身形相似,黑衣鐵甲,蒙面佩刀的夜行者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庭院中,齊刷刷地跪倒在地,神態極為恭敬地說道:「主人。」
白檀目瞪口呆:「咦,我喝醉了?怎的出現幻覺了……」說完還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越揉越是眼暈,「奇怪,這到底是幾個?」
姜戎心生莞爾,扶他坐好,轉過身來,面對影衛時卻立刻冷了表情,聲音冷冽地說道:「從今日起,白檀才是爾等的主人,他毫髮無傷地活着,你們才有可能繼續活下去,明白嗎?」
三名影衛齊聲應是。
姜戎微微揮手,三人像來時一般,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從頭到尾竟為驚動任何人。
白檀盯着幾人消失的方向,驚訝讚嘆道:「好厲害!」
姜戎有點不痛快,不輕不重地捏了捏他的手心,狀似不經意間問道:「方才那枚玉佩,你很是珍愛的樣子,可是有什麼特殊緣故?」
白檀迷迷糊糊地皺着眉頭,非常苦惱地思索了片刻,「這,這是一位小哥哥送的……」
姜戎放輕了呼吸,「什么小哥哥?」
白檀軟聲道:「時間太久,記不大請了,仿佛是一位極好看的小哥哥,只是那以後,卻再沒有見到過。」
姜戎摩挲着自己左側臉頰處的青銅面具,陷入沉默。
將喝得爛醉如泥的人抱回清風樓,細心安置好,姜戎從白府告辭,回到自己的燕子樓,坐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卻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和快樂,隱隱的,還帶了幾分忐忑。
這般患得患失,還是之前那個雷厲風行鐵血手腕的燕子樓樓主嗎?
姜戎心緒不平,難以長眠,夜風送來木芙蓉的香氣,耳邊有柔和婉麗的曲調,似有若無地飄蕩着。
作為近些年剛剛崛起、供文人名士談詩論畫的風雅場所,燕子樓在京城士子間頗受讚譽,但是恐怕很少有人知道,其實毗鄰燕子樓的妙音坊也是姜戎的產業。
不同於一般的煙花之地,妙音坊無論是佈置裝修,還是伶人的容貌技藝,都遠勝於其他同類花樓,更難得的是,妙音坊里的女子大多都是清倌人,賣藝不賣身,其中諸人,或擅長琴箏,或精於蕭笛,或喜歡箜篌,或鍾愛琵琶,不一而足。
因着今夜是中秋,路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花街柳巷也比平常要更加熱鬧三分,即便已經是後半夜,來尋歡作樂的人仍然興致不減,高聲點了一首又一首曲子。
姜戎聽得意動,沖窗外吩咐了一句,「把薛妙音叫來。」
薛妙音是姜戎的得力心腹,不但長得花容月貌,明艷動人,一把空靈曼妙的嗓音更是極為勾人。
四年前,薛妙音懷抱一把琵琶,孤身淪落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