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味稍微散開了,郝一墨感受了一下空氣中的陰氣濃郁程度,沒什麼陰氣。
席昉看郝一墨一眼,有默契地帶頭走了進去,房間的物品和擺設跟一般的酒店沒什麼兩樣。很普通的一間房。
郝一墨悄聲對席昉說道:「這裏的陰氣不濃郁,好像鬼魂不在了。」
席昉掃視了四周,雖然他對陰氣的感受沒郝一墨那麼敏銳,但也感覺到房間裏不像有鬼魂的樣子。
他臉上出現訝異的神色:「奇怪了,一般來說,枉死的人都不會心甘情願去地府的。」
吳經理躲在宋警官的身後,兩人還在門口沒進來。吳經理看到席昉他們疑惑的神色,忍不住在門外問道:「法師,找到了沒?」
他倒也知道輕重,沒有隨便叫出受害者的名字。可能他覺得叫出那個名字,那個鬼就會來答應他吧。
席昉隨便應了他一句:「別急,還在找。」
席昉在郝一墨耳邊說道:「你試着招一下她的魂,沒有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到時招招別的魂,幫這家酒店清理下其它的不乾淨東西也好。再怎麼說,也是生意來的。我們可是好久沒開張了。」
的確,煙影和風的事件之後,就沒有生意了。鬼怪事情可遇不可求,可不是天天都有的酒店裏人來人往,住的人很雜亂,很容易鬧鬼,多少可以找個鬼出來。郝一墨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她嘴裏念叨起咒語來,將手中一張寫有洪燕生辰八字的紅紙用打火機燒了。
兩人等了好一會,周圍都沒有什麼反應。
雖然在意料之中,但他們還是覺得奇怪,洪燕的鬼魂到底哪裏去了?
吳經理看兩人在裏面搗騰了一會兒,貌似沒什麼進展,有點着急,隔幾秒就從宋警官的身後探出頭去看房間裏面。
宋警官按了下他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他自己有看過他們做事的經驗,不擔心他們兩個人。吳經理只好按捺住了性子,耐心等待。
席昉對郝一墨使了個眼色,讓她招別的魂。
郝一墨嘴裏又念叨了咒語起來,將搜索陰氣的範圍擴大。
突然,房間裏陰氣變濃郁,好像有風吹動一樣,只見窗簾輕輕一掀,窗邊出現了一個白影。
吳經理剛好探出頭來看房間,他一下子就看見了白影。他害怕地把頭縮了回去,碰了碰宋警官的手臂,低呼了一聲:「那那你看,那什麼出來了!我們會不會有事的啊?」
不用他說,宋警官也看到了,他淡定地說道:「不用怕,看着就行。」
白影定下來,它地輪廓逐漸明朗起來。長長的頭髮垂到腳跟,穿着白色寬大的連衣裙,只露出腳踝。它低垂着頭,密密麻麻的頭髮遮住了臉。腳尖不着地,離地一個拳頭的距離,雙手低垂在身體的兩邊,靜靜地浮在空中。一副經典的白衣女鬼形象。
郝一墨淡定地對白影打了個招呼說道:「你好。」
好一會兒,白影都沒反應。空氣好像停滯住了。
郝一墨無聲地轉過臉來看席昉,跟他求救。席昉正想出聲的時候,白影驟然動了。她的雙手慢慢舉到了臉上,手指觸碰着頭髮。一把悶悶的女童音迴蕩在房間裏,語速很慢,聽起來陰惻惻。
「你,想,看,看,我,的,臉,嗎?」
吳經理緊張地咬住了自己的拳頭,圓圓的雙眼睜得比燈泡還大,已經大到了他眼睛的極限。他另一隻手很沒形象的攥緊了宋警官的衣角,身體微微在發抖。
宋警官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但忍住了,什麼都沒說。
席昉抱着肩膀,鄙視地說道:「好,要給我們看就速度快點。」
白影的雙手頓了一下,好像有點驚訝,這人的反應太奇特了,不是應該發抖尖叫轉身就跑嗎。事情進行到了一半,總不可能放棄,待會他一定會嚇尿的。它突然掀開了自己的臉上的頭髮。
那臉上一片空白得好像一張白紙,沒有五官!
吳經理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嚇得原地跳了起來,眼淚鼻涕都怕得流出來了。要不是他的拳頭還塞在嘴裏,他早就尖叫出聲了。他想跑都跑不動,腳好像被釘在了原地。
白影發出了「咔咔咔」的惡作劇笑聲。
它的笑聲只維持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