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可汗與李世民二人到都是信守約定,只是李世民幾次進攻成效頗大。突利可汗若不是身先士卒在前,怕是已經狼狽潰敗。可這次不比往常,突利可汗即便有心也不敢逃。
劫來的財物尚在營內,就算不要捨得下這些身外之物,幾萬大軍覆沒潰逃。活着回去了,頡利可汗也饒不了他。
兔子急了還蹬鷹呢,何況突利可汗怎麼也是頭草原狼。李世民後悔了,兵家大忌啊,太不把人家當一回事了,沒料到看起來庸碌的突利,會有這麼猛。
長孫無忌道:「秦王,在這麼打下去就怕咱也撐不住了,還是停下來吧!」
李世民沉聲道:「咱們這要是停了,頡利可汗那不知會怎麼想。」
長孫無忌皺着眉,答道:「聽探子回來稟報說,頡利可汗可沒有咱麼那麼拼命。好幾次衝上去,沒三兩下就又退了回來,打了幾天了頡利可汗的兵連晉王神策軍的營門都沒能靠近。」
「老東西,什麼時候了還抖機靈,派人去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李世民心想,自己可是動用了所有家底了,你個老東西居然還敢明里一套,背地裏一套。
也算是興師問罪的人吧,長孫無忌親自跑了一趟頡利可汗的大營。
「你家秦王死傷嚴重,難道我的死傷就小嗎?」委屈呀,頡利可汗這大半輩子了,就沒像這次這麼守信過。一次次的衝上去,一次次的退下來,是他想的嗎?不是不想打下去,而是被嚇得不得不往後退。
長孫無忌也不是好惹的貨,他道:「大汗,朝堂已經在準備兵馬從長安出發了,若是這幾日你們還不能拿下晉王的軍營。到時,恐怕你們更不好過吧?」
趙德言道:「秦王府的尉遲敬德就在晉王神策軍身後不遠,讓他從後進攻,咱麼前後夾擊定能一舉剷平那李承宗。」
「不行,這事絕不能這麼做。否則秦王威望何在?大唐百姓還有哪一個肯認秦王為主?」
趙德言一臉鄙視的樣子,道:「百姓知道什麼?等晉王李承宗一死,大唐里還有誰能和你家秦王抗衡?取天下,還不如囊中取物一般。」
長孫無忌冷笑一聲道:「若如此,你們不如反過頭來和我家秦王一起滅了突利那一幫子人。你們放心,只要打完他們,你們便可以走了,到時晉王都不用你們再收拾。這樣損耗更小,機會最大,怎麼樣?」
趙德言被嗆住了,這哪能答應?
一樣的道理,背地裏琢磨人是背地裏的事,拿上枱面來曬在日頭下,誰也不敢。頡利可汗要是真答應了,就是能剷除眼前的障礙,以後的麻煩卻會更多。讓一個勾結外人,絞殺自己人的人當汗王,突厥人哪一個會服氣?恐怕用不了幾天突厥就會四分五裂,各自為王。
長孫無忌也不再多說。
趙德言刷的一下站起來,說道:「事已至此,不論是你家秦王還是我家大汗,都已經沒有了退路。突利可汗那邊恐怕也猜出了實情,晉王李承宗更是個人精。如果這回聯手不能成功,對誰都是後患無窮。」
「秦王已是盡力了。」長孫無忌冷冷說道。
頡利可汗道:「五天,本汗一天衝破晉王李承宗的大營,殺他個片甲不留。」
「好,靜候大汗的好消息。」長孫無忌說完,走出帳外。
趙德言苦悶了,三天?三十天能打下來就不錯了吧!
「傳令下去,展開兵力,四面合圍。」頡利可汗也是下了狠心了。
「萬萬不可呀,大汗。」趙德言可不想讓頡利可汗去送死。
「怕什麼?」頡利可汗明明自己也是擔心,卻強裝鎮靜說道。
「大汗,那晉王李承宗手上的武器不知還有多少,您也親眼看見了,威力驚人,一聲巨響後,周圍數十步內的人馬皆亡。」趙德言這些天聽見爆炸聲就肉疼。
「他能有多少?本汗就不信了。」
趙德言轉了轉眼珠子,低聲勸道:「大汗,不如咱麼就這麼撤了得了。」
「你說什麼?」頡利可汗以為自己聽差了。
「秦王那裏的死傷肯定比咱們嚴重的多,這幾日咱們傷忙也就七八千左右。可是秦王先是被大軍圍攻,然後是城門外襲擊大營,死傷何止兩三萬人。而且,咱們一走,那大唐晉王絕不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