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二哥你的命令,你的人怎麼會死了盧家小姐?」李秀寧問道。畢竟這事情看起來詭異的很,李世民不至於在自己面前還說慌,沒有必要也毫無意義。
李世民想起這事,就一股子心火在燒。都說這屋漏偏逢連夜雨,最近秦王府本就不順,還出了這麼個意外。
李世民解釋道:「那些人是我派出去監視神策軍動向的,所以一直潛伏在沙州城內外。那一日,好巧不巧趕上李承宗出行,當李承宗走到酒樓下的時候,我府里的林武貿然跳下去想要用淬了劇毒的匕首殺了李承宗,這萬萬不是我的交代。再往後,盧家小姐推開了李承宗,讓他躲過致命一擊,自己卻被誤傷。」
李秀寧不能相信,再問道:「那刺客傻了不成,沒有你的命令自己敢動手。」
「他當初被李承宗割了半個舌頭,懷恨在心吧!」李世民很想罵,你那麼有種當初被割舌頭的時候,怎麼不直接動手,等到現在來害我?
「二哥手下的人,還都是各個帶血性的人物呀!」李秀寧的話聽起來可是夠嘲諷的。
等到宮門口,笑呵呵李元吉從後面趕了上來。
「二哥,佩服呀,暗殺晉王這麼下流的主意你都用上了。」李元吉知道消息以後,真是不想幸災樂禍都不行,真他娘解氣呀!打呀,你們不打起來,我怎麼撿便宜。
「我沒有。」李世民瞪着李元吉沉聲道。
李元吉道:「沒有別和我說呀,父皇那信你才行吧!」
三人一起到了太極宮,進去一看李淵、李建成、裴寂都在。
李建成一副強裝着正經的臉,李世民看了就煩。
「說吧,別說父皇不給你機會。此事不在朝堂上議,就在這說。」李淵可沒好氣,如果李世民真的做了暗殺李承宗的事情,李淵說什麼也不能繞過他。怎麼斗都好,可你居然痛下殺手。
作為一個皇帝李淵可以忍,但是作為一個父親、祖父,那是如何也忍不下去。
李世民跪下,道:「兒臣絕沒下令刺殺晉王,兒臣下屬林武曾和晉王有私仇,他之行事兒臣提前全然不知。」
人是自己的狡辯不了,蕭銳和裴律師兩人差點都要把沙州掀過來了,不但秦王的人被抓了不少,太子的人也沒能倖免於難。核對一個刺客身份,不是難事。
信,李淵還是相信的。整件事太詭異,按理說李世民和李承宗之間沒有生死大仇,利益衝突更不如李世民和李建成。要說刺殺,首要人物也該是李建成才對,退一萬步說,哪怕李世民真的有心殺李承宗,也不可能只有一個刺客,計劃如此不周詳。
人精,裴寂一邊道:「秦王所言應當無假,林武此人曾是大理寺衙役,後來因為冒犯晉王確實被晉王割了舌頭。」
李建成道:「多大的膽子敢刺殺晉王?沒有人背後慫恿、支持,恐無可能吧!」
「沒錯,大哥說的是實在話。王爺我割的舌頭,打殘廢的人多了,怎麼不見哪個敢刺殺我?」齊王李元吉煽風點火道。
你們倆混賬,千萬別落在我手裏。李世民低着頭,咬牙切齒道。
李秀寧看着情況,還是站了出來,勸道:「父皇,二哥是何人,沒人比您更清楚的了。縱然會有過錯,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此次兒臣也相信只是場誤會,還請父皇明斷。」
平陽公主不過怎麼也是李淵的心頭肉,平常不說話確實顯不出來,可是一開口就看出威力不凡了。
李淵道:「刺客是你的人,不管你知不知道此事,你都有責任,朕罰你暫免一切職務,禁足於秦王府內。你服不服?」
「兒臣,服。」李世民想都不想就答道。
服個屁呀!一句話就把老子一擼到底?你當我李世民是什麼。
李元吉竄出來說道:「父皇,晉王的准王妃可是因此身亡,不論如何也該給個交代,如此處罰怕是不妥吧!」
李淵道:「沒你的事,怎麼哪都有你?」
如此這般,這事看起來是過去了。
宮外,兩兩一隊,大家各走各路誰也不搭理誰。
最無辜的就是李秀寧了,左躲右躲,躲了那麼久,到最後還是被扯進了這場渾水裏。
裴寂在李淵身邊,還是忍不住說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