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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我意
因訂閱比例不足, 此為防盜章, 24小時後恢復。 一頓午餐吃得千辛萬苦,薯條上桌時都要餓暈了。游父游母給戚時安講發生在悉尼的趣事, 戚時安回贈幾句工作上的見聞。
他忙起來不常回家, 此時作客倒是激發了點想家的情緒。
情緒這種東西就像病毒一樣,種類繁多,滋生起來也不管不顧,蔓延速度還異常迅速。沈多意從離開公司回到家, 再從洗完澡躺上床, 整個人已經被情緒的藤蔓緊緊縛住。
他為什麼發那樣一條短訊?
那麼多種酒, 提什麼黃油?!
一下子就輕佻了。
沈多意越想越尷尬, 電視劇看不下去,書也讀不下去, 剛才洗個澡還差點用沐浴露洗頭髮。他軟綿綿地癱在床上, 手裏握着沈老的痒痒撓,時不時撓一下平坦的肚子。
後來實在無聊, 他趿拉上拖鞋去了隔壁房間。爺孫倆一脈相承,沈老也正癱在床上發呆,小收音機擱在旁邊,裏面是評書大師單田芳在講《七俠五義》。
&爺,你現在還蓋毯子熱不熱啊?」沈多意沒話找話,盤腿在床邊坐下。
&蓋上熱, 不蓋冷, 過季天氣真愁人。」沈老闔着眼, 偶爾點評一句,「白玉堂其實不如展昭厲害,但是他有點邪性,感覺就拔高了。」
沈多意還想聊冷熱的事兒:「那你晚上到底蓋沒蓋?」
&熱了就掀開晾晾,冷了再蓋上暖暖,折騰得我快感冒了。」沈老不耐煩地把頭扭向一邊,「淨打岔,都沒聽見歐陽春說什麼。」
沈多意乾脆躺下跟着聽:「歐陽春說慕容夏不是個好東西。」
沈老終於忍無可忍:「你幹嗎來了?回你自己屋去!」
沈多意不動彈,跟着聽完了兩章,最後沈老都睡着了,收音機還開着。他找了條偏薄的毯子給沈老蓋上,然後關了收音機和床頭燈。
風箱舊了就會出現雜音,人老了睡覺也容易發出哼哧喘氣的動靜。沈多意在床邊蹲下,烏漆墨黑看不清什麼,但能聽清沈老爺子有些費勁的呼吸。
他靜靜聽着,直蹲到腿麻才走。
為期一周的出差即將結束,最後一天戚時安在岩石區觀光,順便買些禮物回去。他拎着袋子沿西碼頭閒逛,悠哉得像吃飽了遛彎。
他去過很多地方,也經常飛來飛去出差,各式的景點建築已經無法引起他的興趣。海港大橋很漂亮,歌劇院也很漂亮,但他瞄過一眼就算了,目光甚至懶得多停留幾秒。
碼頭上風聲喧囂,強烈的陽光照射在海面上,水波紋帶着四散的晶光,像碎掉的彩色玻璃。戚時安終於拍了一張,像那時在慕尼黑拍下的栗子攤兒一樣,他以郵件形式發送給了沈多意。
正文還抱怨般寫道:「其實你那天破壞了我的衝浪計劃。」
沈多意看到郵件時已經第二天早晨了,他被久違的豆漿機噪音吵醒,迷糊之間還沾了份起床氣,看到郵件時頭腦一熱,直接回道:「衝浪多危險,你可以退而求其次,沖個澡。」
早晨時間很短,要完成的項目卻很多,洗漱、換衣服、吃早餐、看每日的開盤信息,沈多意忙得忘了郵件的事,輕輕打着哈欠上班去了。
他曾經因為做兼職導致睡眠不足,課上困得抬不起頭。那時候班裏流行用風油精醒神,他就在人中上擦一點,然後吸溜吸溜的保持清醒。
辦公室里沒人用風油精,沈多意別無他法,整個人都蔫蔫的。
&組長,昨晚幹嗎了,怎麼這麼困?」
沈多意不好意思地笑笑:「陪我爺爺聽評書,他提前睡着了,我倒聽得挺來勁。」說完看看手錶,「等會兒章先生開會,我真怕打瞌睡,要是有風油精抹抹就好了。」
&覺刺激嗎?」同事拿了自己桌上的香水,「這個能代替嗎?」
沈多意從來沒擦過香水,心裏有些不適從的抗拒,只好謝絕了對方。後來章以明開會,他特意挑了顯眼的位置,以防自己放鬆神經睡過去。
熬過了無精打采的一天,沈多意回家後早早就休息了,他計算着時間,估計明天上班就要見到出差歸來的戚時安。
27.第 2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