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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我意
因訂閱比例不足,此為防盜章, 24小時後恢復。 禮拜一和禮拜二去小飯桌輔導功課, 禮拜三和禮拜四去酒吧做服務生,禮拜五去便利店做收銀員, 周末去餐廳做全天。
這是經過嚴密計算的,在時間允許的基礎上,獲得收益的最大化。他把表格列完, 感覺眼皮已經要打架了, 於是趕緊收拾好書包上床睡覺。
沈多意每天都過得很累, 他也知道自己很累,但他會告訴自己那不是累, 是充實。這種自我欺騙不僅能令他不滋生怨氣, 甚至還能有個好心情。
本來之前因為夜總會那件事還挺難過的,可後來有一天他陪沈老爺子看電視,電視劇里的男主人公做銷售,為了把產品推銷出去幾乎是放棄了尊嚴,陪客戶喝酒喝得昏天黑地,最後單子還沒簽成。
沈老爺子當時說:「這些電視劇都太誇張了。」說完片刻,老人家又極克制地嘆了口氣,萬般無奈似的,「其實生活更誇張。」
沈多意沒有做聲, 知道爺爺想到他爸媽了。他爸媽都是鐵路局的員工, 他小時候鐵路局職工宿舍發生了一起鍋爐大爆炸, 他爸媽就死於那場意外。
沒人能夠一直快樂, 也沒人能夠一直痛苦,當痛苦襲擊快樂的時候,要堅持住別被打倒。但當快樂走入痛苦時,就要決絕地邁向新的里程。
沈多意已經練就這種本領,任何挫折與失落於他而言都很脆弱。關於夜總會那件事,他完全拋去腦後,換新工作,繼續上學打工,沒空研究尊嚴被踐踏或者人格被侮辱。
他覺得那太無聊了,也太不酷了。
可事與願違,偏偏又讓他想起。
因為戚時安出現在了酒吧里。
爺爺說得真對,生活的確太誇張了。
沈多意還是穿着襯衫馬甲,不過領帶換成了領結。這間酒吧氣氛很好,永遠繾綣着節奏緩慢的音樂,來去的客人差不多也都是老面孔,每天都像朋友聚會一樣。
他看見戚時安的時候剛和調酒師說完話,結果瞬間把新酒的介紹詞忘得一乾二淨。
戚時安揣着褲兜從門口進來,目光逡巡一遭後落在了沈多意的身上,他揀了處沙發坐下,坐定後仍執着地看着對方。
沈多意拿着酒單走近,不太自然地開口:「好巧啊,看來你是真喜歡喝酒。」
戚時安瞄了眼對方頸間的小領結,直截了當地說:「不巧,我問了夜總會的經理,他告訴我你來這兒了。」
&理介紹我來的。」沈多意解釋了一句,解釋完才反應過來對方向別人打聽自己,但又揣測不出含義,「之前謝謝你,今天我請你喝酒吧?」
聯想起沈多意為了錢喝到胃疼的模樣,戚時安覺得這句話有些好笑,他反問:「你一小時多少錢?」
「……兩百。」沈多意撒了個謊,他賺不了那麼多,但是請客的話太少不合適,「新出的黃油啤酒挺香的,要不要試試?」
戚時安不挑,畢竟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等兩百塊錢的黃油啤酒上了桌,他覺得沈多意的眼神都變得自信了,仿佛終於扯平,不再欠他什麼人情。
實際上,沈多意確實是這樣想的,對方那晚幫了他,他就感謝回去,從沒想過要互相認識,更別說發展什麼友情。年紀差不多,卻開着車去夜總會喝酒的人,跟他隔着一道銀河那麼遙遠。
黃油啤酒真的很香,啤酒的苦辣味基本已經嘗不出來,只留着清香的酒氣,戚時安窩在沙發上慢慢啜飲,耳畔接收着舒緩的音樂。沈多意在他的視線里走來走去,拿着酒單或端着酒水,笑容時淺時深,眼睛始終明亮。
低頭時,下巴尖會蹭到領結,蹭癢了會趁客人不注意時抬手抓一抓,馬甲勒着那把細腰,腰側的小兜里別着一支圓珠筆,片刻閒暇時會忍不住摁幾下筆帽。戚時安把沈多意的所有小動作都看在眼裏,就着這一幕幕,黃油啤酒被喝光了。
沈多意忙得忘記了戚時安的存在,等想起來過去看時人已經走了,桌上只剩下空酒杯。他收拾完繼續工作,以為再次產生的交集已經結束。
直到換了衣服下班,他在酒吧門口看見戚時安靠着車門吸煙。
還是那包
40.第 4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