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一把五寸鋼質飛刀落於右手指間,眾人早已聽說江凌瀟最厲害的是飛刀,但當下人多勢眾,根本沒有把江凌瀟放在眼裏,再者一把小小地飛刀能有多大能耐,撐死了射殺一人足以,眼下的步伐邁動的更加迅猛了。
宮正楓雙眼微眯,與江凌瀟站在一起,側身看向身後的一群野獸。
只見,江凌瀟面不改色,將飛刀舉到眼前,斜目看了一下抽身而來的眾人,暗沉一氣,將內力集中於手臂、手掌之上。
「嗖…」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飛刀脫手而出,伴着一聲呼嘯,划過一條長長的銀色光芒。
「噗噗噗…」
沖在最前面的四人只見眼前銀光瞬閃,根本來不及看是何物,感覺脖頸處一陣劇痛,身體緩緩倒下。
其餘眾人猛地停下腳步,眼神中儘是不可思議、恐慌和不安,紛紛愣在原地不敢輕易動彈,這人的內力到底有多深厚,一把再普通不過的鋼刀竟然在瞬間穿破三人的喉嚨再將第四人斬殺,這到底是哪裏來的奇門藝術。
歐陽石青神智緩和一些,當看到這一幕,周身也是一緊,還以為秦不為說的有點誇張,可現在看來的確非同小可,若是方才一站,他發射飛刀的話,那麼現在的自己已經死了,不覺一滴冷汗竟從額頭滑落,突然有種五星王牌,徒有虛名的感覺。
不能就這麼讓他們走了,若是讓廖紅綾知道,那自己以後在紅綾社就根本沒有立足之地了,歐陽石青暗道,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年頭,眼看着江凌瀟和宮正楓淡然地走出別墅大門,他的內心無比焦灼。
「不能放他們走。」歐陽石青使出僅剩的一點力氣喊道。
聽到歐陽石青的聲音,眾人才從恍惚中驚醒,作為職業殺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是他們的遊戲規則,旋即重整旗鼓,再次朝江凌瀟二人衝去,可氣勢上卻弱了幾分。
江凌瀟頭也不回,只一把五寸飛刀舉過肩膀,燈光下閃爍着銀色的寒光,無須言語便說明一切,「誰在上前一步,倒下的必定是你。」
眾人經過方才的一目,心中不免有些忌憚,齊刷刷地停下腳步,定睛地看着那把五寸飛刀,在生與死的抉擇中動彈不得,若說死,誰也不怕,但當你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死神一步步向自己走進的時候,那種感覺才恐怖,才可怕。
眼睜睜地看着江凌瀟、宮正楓二人悠然地走出紅綾別墅。
這時,廖紅綾出現在二樓樓梯處,面容冷艷,手扶着護欄,眼神看向江凌瀟走出去的方向,第一個發現她的便是歐陽石青,後者想甩來兩人的攙扶,可無奈背後傳來的劇痛讓他無法行動自容,噗通一聲竟摔在地板上,真是丟臉丟到家了,口中吃力的叫了一聲,紅姐。
廖紅綾嘴唇未動,鼻息應了一聲。
眾人見狀,紛紛將目光轉向廖紅綾,異口同聲喊道,「紅姐!」,廖紅綾,紅綾社的社長,毒蠍心腸的女人,真不知道廖紅綾如如何懲治這些人,以她以往的作風,要嘛生不如死,要嘛命喪當下。
「噠…噠…噠…」
廖紅綾踩着高檔木質地樓梯發出刺耳的聲響,這聲音就像閻王在宣判他們的死刑一般恐怖,比起江凌瀟手中的那把飛刀更加恐怖,眾人大氣不敢出,隨着廖紅綾的臨近心跳跟着迅速加快。
廖紅綾徑直走到歐陽石青身旁,伸手扶着他的臂彎,「歐陽,先去醫院,我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歐陽石青心中有些錯愕,這話不像是從廖紅綾口中說出來的,此時的廖紅綾他突然有些看不懂了,究竟是哪裏不懂卻有說不上來。
…… ……
翌日,天還未亮。
「什麼?你再說一遍?」
尤不里站於別墅後花園草坪上,別墅照出的燈光打在後背,只見身穿淺灰色睡衣,嘴裏叼着一根雪茄,他個頭不高,165左右,人到中年的他看不出來一絲髮福,盡顯壯碩,耳邊及下顎留着長長的鬍鬚,在聽到探子回報的消息後不禁大驚失色。
「尤爺,我看的清清楚楚,歐陽石青幾招之內便被打倒,起身都要別人攙扶着,而那人最厲害的就是手中的飛刀。」尤不里派出去的密探將消息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
歐陽石青雖不是最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