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陳夏,你來這裏實習幹活多久了?「
「算上這兩周時間一個半月吧。該回去了。」
「哦,我理解你回家探親的心情,不過你身邊這位是怎麼回事?他幹嘛跟你下樓。還打算跟出去的樣子。你們同路嗎?」蕭白放下遊戲手柄,疑惑地指了指陳夏身邊的尋夜雨。
尋夜雨也很無奈的神色:「是這樣的,陳如真跟我放假一天,並且暗示我跟着陳夏一起去。」他也感覺有點尷尬,因為這等於是「去朋友家做客」的事件了,而他跟陳夏其實並沒有熟到串門的程度,都是陳主任的陰謀。
「呃,尋大少,你打算……用什麼送?出租車?還是房東的車?」蕭白問。
某人倉促逃亡,從前手裏的法拉利啊蘭博基尼什麼的,都沒開過來。
「陳夏說開車可能會太擁堵,坐地鐵比較快。」尋夜雨淡定道。
蕭白大笑三聲:「哈哈哈,你也有今天!當保鏢還坐地鐵!苦逼基層公務員啊。」
尋夜雨讓他笑夠,轉頭對陳夏說:「我們走吧。」
「好咧~~~讓他繼續玩吧,沒幾天好玩了,他爺爺估計也快來抓人了哦。」陳夏背着書包往外走。
尋夜雨跟在後面。
蕭白鬱悶的目送他們出門:「切,簡直就像是帶着女朋友回去見家長嘛,你們兩個搞基啊!」
「我警告你哦,我聽得見!「陳夏在院子裏大聲喊。」尋夜雨比我耳朵靈!「
蕭白趕緊縮頭。
陳夏和尋夜雨上了街,路過了早點攤兒,朝打臉姐揮揮手。
尋夜雨今天比較低調,沒有穿着一身殺手氣質,房東的衣櫃裏要什麼風格有什麼,今天是標準的鄰家大學生風格。陳夏甚至感覺這傢伙完可以裝作是他大學同學,但那股武者的挺拔氣質,可能是再居家無害的服裝風格都掩蓋不掉的。
他們走出了龍川路的路口,轉彎去往繁華的主街道。這裏有一個地鐵站。
尋夜雨倒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公共交通工具在他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是很常坐的。
這個周末早晨時間,人不算多,他們都有座位,這個車廂基本沒人。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陳夏道:」說起來,龍川街道這裏,好多都是拆遷戶啊。「
「嗯。聽陳如真說,舊區改造,很多特殊住戶需要拆遷都安置進龍川的。便於管理。也便於修煉。」
「其實吧,我家也是拆遷,小時候我住在石庫門房子裏,你知道石庫門嗎?「
「知道。」尋夜雨道,其實尋家在臨海有置業,當初買下了一組石庫門建築改造成了一個私家高級酒店,只是比較低調,沒什麼人知道那是尋家的產業。
陳夏又說:「小時候我們的弄堂里很多小夥伴的,後來因為拆遷都各自失散了。我有個鄰居大哥哥,玩的很好。他騙我說是我大表哥,我還真信了,然後就一直叫他大表哥。現在不知道去哪兒了。唉。」
尋夜雨聽着這種充滿了普通人日常氣息的對話,感覺還挺有趣的,他的童年當然不是這樣,他記憶里幾乎都在磨鍊自己。或者鑽研功課。極少自由支配時間,而到了海外遊學期間,他甚至都脫離了日常的功課,轉而接受更為嚴苛的訓練。
照道理來說他的人生或許不該跟陳夏有交集的。
而他們居然一起當了街道協管員。
陳夏還可能是共工轉世。這一點或許更讓尋夜雨沒有真實感。
陳夏撓了撓頭:「咦,突然就開始懷舊了,大概要回家了吧。我小時候還遇到過灶神呢。對了,其實我爸媽忙的時候,在老宅子裏住的時候,他們去工作,是爺爺一直帶我玩兒,還給我做兔子燈。奶奶很早走了,後來爺爺也走了。「
「所以你第一件成品法器就是兔子燈嗎?」尋夜雨接口問。
「嗯,說不定是因為這個。我很懷念那時候吧。其實我運氣挺好的。」
尋夜雨從陳主任的八卦和林將的隨意吐槽里,知道了陳夏是孤兒被收養的,所以倒是知道他的意思。只是點點頭表示附和。
「所以說,我還是很珍惜眼前這些的。」陳夏說,「我想給我機會我也不會去當什麼大神才對。倒是你,不知道你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