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不會幫你的!」陳夏表示倔強。
陳如真搖了搖頭,自己用被單蓋住了滿身是血的尋夜雨。而後努力的拉了一把。
陳夏這才看出,自己這位老大可能真的是一回目,明顯沒得到往常能力的樣子,至少跟他平時的體力值比還差勁點兒,搬屍體恐怕也是為難的。陳如真雖然相貌英俊,體型勻稱,但確實不算高大的,跟一米八幾的尋夜雨比,可也是有點辛苦,加上他的廢柴酗酒中年失意偵探設定,本身就是個弱雞沒錯。陳夏看他挪得辛苦,最後也不忍心尋夜雨剛死,屍體就被拖來拖去,於是只得嘆氣一聲,過來幫忙扛一頭。屍體比活人沉重這點,陳夏真的體會到了,他跟陳如真兩人一前一後抬着這具尋夜雨的遺體直到門口的清潔推車上。把人弄成半坐着捲曲安頓好,並且罩上了一塊新被單,頓時血從新被單上暈染開來。陳夏不忍心再看,把被紗布綁過的斷腕塞進屍體懷中,陳如真輕輕抓住他的肩膀:「少年。說好了由尋夜雨動手,我不會動你。不過你要看到真相和證據的話,就跟我走吧。」
陳夏的手下意識的放在兜里,摸了摸他小小的兔子燈,觸手是脆弱的燈骨和燈罩,但是他摸到了溫暖的感覺。
陳夏點了點頭,他發現自己對這個陳如真居然還是有那麼些許的信任感:「好,那麼我姑且信你!」
飯店的客房清潔車在推動下嘎嘎吱吱動了,,再次充當了運屍體的工具,陳夏覺得自己真是好慘,來這裏還沒好好吃頓飯呢,就一直在收屍。而且預計自己也活不過今晚的樣子。人生失意莫過於此了。
他們到了一樓。陳如真把手推車往電梯外頭一推,而後就按了關門鍵。
陳夏一頭霧水。陳如真沉聲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我們還是去西館。而且是最西面。」
陳夏跟在陳如真身後,兩人在西館那東洋風裝修風格的走廊上行走。地毯吸收了他們的腳步聲。只能聽見窗外呼嘯的暴風雪的聲音。
燈光一路都很明亮,路過了剛才胡三死掉的總統套房所在,陳如真繼續往前走,陳夏跟在他身後,但越是往西面走,似乎設置的燈光也越少,很快就沒有了客房。走廊盡頭是一扇厚重大門。這扇門依然很漂亮,是厚實的雕花門,上面鑲嵌着貴金屬,顯得與東洋風又一次格格不入。陳如真把門上的門閂拉開,當他抬起門閂,很多細小的傳動結構被波動了,雕花門上展開了一片奇特的連鎖變化,接着似乎觸動了什麼奇妙機關,門開了。幸好不是室外,陳夏這樣慶幸着。
吃驚的發現這門的外面是一塊石壁,而這粗糙的石壁似乎構成了一個窄小的空間,可以看到裏面的樓梯口,他走過去,伸頭朝大開門戶的另一頭瞧了一眼。只見這塔樓確實是往上的一個窄小的塔狀設計,正隨着大門的打開而呈現全貌。
陳夏看了一樣陳如真,陳如真道:「上去,這裏沒有很高,因為西館已經在懸崖上了,這就是和平飯店的瞭望台。你應該聽冬季看守人林將同學不經意的提起過這幾個禁區吧,這麼說起來,去過禁區才能了解事情的全貌。」
」呃……「陳夏不知道是不是該上去看全貌,有點驚悚。
陳夏於是走進了塔樓,他發現階梯相當的陡,好容易四肢並用爬上去了,上面有微弱的光透下階梯,陳如真倒是很從容的帶着路。直到來到階梯的盡頭,這裏是一個石頭質地的平台,跟東洋風的西館更為迥異。這石頭砌牆的塔樓是徹底的哥特古典款式,雖然地面粗糙,但是依然是以塗料繪畫為主的,顯得華麗,四面通透,各立着一面鑲嵌着彩色玻璃的鐘,鐘的指針碩大,反面看能看到模糊的走針,分針在他們上來的時候正好動了一格,但陳夏驚訝的發現即使四面都有一個鐘面,卻沒有任何的內部構造來運轉這個鐘塔,鐘面上的指針完全是自信在動,受着一種超自然的力量控制,而不是機械力。更不是電力。在陳夏疑惑的時候。
「別光顧着看風景,也看看腳下。」陳如真淡淡道。
陳夏於是聽話的看了看腳下,腳下也是一面時鐘的地一部分。但是地上的壁畫剛才還沒有注意,現在卻注意到了,奇妙只是以一個圓的形式,將表面分成了六等分。平均兩個小時一個區域,而地上的壁畫看起來像是煉獄一樣的風景。全部都是有隱寓的畫,比如其中一個區域就畫着一個脖子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