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對小七說:「我感覺他神經兮兮的,看我的眼神不對,搞不好是反社會人格。」
「也許只是特別的關心家人的方式呢。」小七給了他一個鼓勵的撒花表情。
「快要晚飯了,陳主任似乎說過的,要帶你去飯局認識長輩來的?」
陳夏一聽頓時小臉煞白,抱着平板電腦往外落荒而逃:「哎呦,不能被他叫去!太可怕了!」
小七完全無法理解這傢伙幹嘛放棄如此好的抱大腿的機會,一路勸說,然而並沒有用處。
陳夏躲回了林家老宅,林將日常的抽着煙,正在嫌棄豐盛精美的飯菜。
「上去叫人下來吃飯。真是的,他替我收拾完了院子之後一整天就沒下來過。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陳夏上樓,沒在那個雜物間找到尋夜雨,陳夏直覺的跑行最上層,樓頂閣樓有一個很大的彩色玻璃圓窗,尋夜雨果然站在窗邊,從彩色玻璃中間唯一的圓孔狀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河邊別墅的燈火。
「後天比賽就開始了。謝謝你為我做的。」尋夜雨沒有回頭,仿佛知道陳夏已經在身後了。
陳夏踩上樓梯,走到他背後三米遠,小心翼翼道:「吃飯了。」
「嗯,一會兒我就下去,」尋夜雨的口氣很溫和。
陳夏問:「你有沒有把握贏第一名?」
尋夜雨轉過半個頭。側面的剪影正好映照着那彩繪玻璃窗。
他道:「只要脫胎別來妨礙我,我當然有把握。」
陳夏想:「好拽的口氣。」
「可是,很多厲害的傢伙哦,比如司徒姐姐,還有你叔叔來了,那個尋秋池。我感覺你還是得小心。」陳夏說。
「那很好。」尋夜雨道。「他早就看我不順眼了,這次可以藉機會了斷。」
陳夏心想:「未婚妻和叔叔,這算眾叛親離了吧,也是慘。」
尋夜雨下意識的摸了摸左手:「無論如何,謝謝你替我暫時解除了後顧之憂。」
陳夏咽了咽口水,問:「給我看一眼行嗎?出來的時候情況很混亂。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
尋夜雨這次倒是很好說話,他脫下了一隻手套,將手臂伸給陳夏,陳夏借着外面微弱的光芒看了看。手背只留下幾道淡淡的紫色經絡。把手翻過來露出掌心,掌心一顆小小的石頭蟄伏鑲嵌着,裏面的胎核看不到,確實像是沉睡的樣子。
陳夏問:「能不能跟我說說這東西的來歷?你是怎麼被附身的?」
「不能。」尋夜雨斬釘截鐵的回答。
「為什麼?我可是替你封印了它,讓我知道一下有什麼關係,也許可以幫你呢?」
尋夜雨看着一臉好奇的陳夏,這個傢伙從頭到腳都是很普通的人,也沒有靈能,他什麼都不知道,是個街道實習生,沒經歷過生死和危險。他甚至不能肯定是不是他做的。讓不相干的人卷進這些事情里。他憑什麼?
「你幫不了我。我得自己解決。」尋夜雨說。
陳夏想,既然當事人不願意說,他還是別死命追問了。
「好吧,不過我想你要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就坦率說吧,我們是朋友嘛。」陳夏說。
尋夜雨一怔。他似乎沒意識到這點。
「是嗎,因為是朋友,所以想幫我嗎?莫名其妙的傢伙。」望着陳夏的背影,尋夜雨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