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短刃,卻閃爍着逼人的寒光,好像有着神奇的秘法一般,幾乎將寧安幾人的心神全部吸附
「金丹修士!?」杜豪站在幾人之前驚叫了起來,望着那玩世不恭的男子,臉色難看之極
「閣下應該是呼嘯山莊的長老吧,難道要對我等晚輩出手?」張文在一旁厲聲喝道
斗笠男子灌了一口烈酒之後,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嘴巴微張,但聲音卻清晰無比的傳到了寧安幾人耳中「你們應該是荒玉國役靈宗弟子吧,此番只要將你們腰牌留下,就可以走了,我不會為難你們這些小輩」
「留下腰牌和殺了我們有何區別」杜豪怒目圓睜,大聲吼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斗笠男子搖了搖酒葫蘆,看也不看前方一眼
但寧安卻沒有絲毫異動,他感覺現在如同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只要稍有動作,恐怕就會迎來這斗笠男子的迅猛一擊
而他旁邊幾人顯然感觸更加強烈,俱都如同腳底生根一般,一動不動,身軀微微有些顫抖
「閣下如果真的對我們動手的話,我們的命簡破碎,很容易就查到了前輩頭上,閣下貴為金丹修士,沒必要為我們這些小輩償命吧」張文眉頭緊鎖,緩緩道
斗笠男子嗤然一笑,搖了搖酒葫蘆之後,將其塞入懷中,接着緩緩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朝前走了數步
「如果沒有瞞天過海的秘法,我怎麼會找上門來,現在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是主動交出腰牌自行離去,還是讓我將你們斬殺當場」斗笠男子倒持一把彎刀,比了比手指道
他身邊一身衰衣打扮的六名修士,此刻一字排開,將寧安幾人的去路完全封堵
「我們將腰牌交出」張文見此情景,輕嘆一口氣,從懷中摸出一枚玉石腰牌向前拋去
寧安幾人互望了一眼後,也是無奈之下,紛紛從腰間取出一枚腰牌拋了過去
斗笠男子接過之後,查看了一眼,便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其收入腰間,接着輕笑了一聲道「我記得你們幾人在島上埋伏了許久,應該還有不少收穫才對,每人再拿出來一枚」
說完之後,斗笠男子倒持的短刃輕輕對着左右一划,頓時兩道無形的劍氣,貼着寧安幾人身旁划過,一路驚起了兩三丈之長的水柱,威懾之意顯而易見
「下一次就是斬到你們身上了」斗笠男子將短刃入鞘,雙手抱臂輕笑道
「閣下貴為金丹修士,竟行如此下作之事」雲凝此刻氣的渾身發抖,嬌叱道
「都一樣,靈雲宮那幾個老烏龜不也是仗着修為高欺負我等,如果我能打過他們,哪裏會像喪家犬一般離開南州,小輩,我已經自持身份沒有上來就痛下殺手,你們應該感激涕零才對」斗笠男子冷哼一聲,目光微眯道
張文臉色陰沉如水,片刻之後,對着周圍幾人點了點頭,從懷中又摸出一枚腰牌,向前拋了過去
「看起來你們身家比我想像的還要豐厚」斗笠男子將九枚腰牌收起,輕笑了一聲道「既然如此的話,說不得要將你們的儲物袋都翻查一遍了」
「閣下出爾反爾?」杜豪驚怒交加的吼了起來
徐承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此刻也用力握緊了長槍,五指有些發白
寧安則眉頭大皺,目光微微閃爍,而張文冷笑一聲,從懷中摸出一套陣盤來,開口道「閣下有掩蓋我等身亡的秘法,在下也有幾種秘術可以將此事傳出,既然苦苦相逼到如此份上,說不得我等小輩要和前輩斗上一鬥了」
「冥頑不靈」斗笠男子輕哼一聲,倒持短刃的手臂猛然一抬,拔出的短刃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
隨着一道青光閃動,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大量的湖水在勁氣之下被引動的沖天而起,隨着短刃的弧線也在半空中匯集成一道半圓形
「旋!」
斗笠男子輕喝一聲,握緊短刃遙遙對着寧安幾人再次一個迴旋
頓時半空中的水柱如同被一根無形的棍棒攪動一般,快速的旋轉了起來,瞬息之間便首尾相連,化為了一個龐大的水圈,足足有着兩三丈之寬,朝着寧安幾人旋轉而去
在快速旋轉之間,水圈外側宛如一圈鋒利的刀刃,呈蓮花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