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曾經說過,大宗門之中,弟子之間的競爭殘酷程度遠超我們想像,甚至生死之戰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而那些宗門高層也都樂見其成,對他們來說強者才擁有話語權,只有在諸多險境中歷經生死的弟子,才有可能在修真一途上走的更高,站得更穩……」
天星兒面色凝重,遲疑片刻,繼續道:「呂頌潮的行為雖然殘暴,但他卻擁有超高的天賦和得天獨厚的靈體,我們如果實力不能與之抗衡,那就永遠不要想着報復他,否則很有可能引禍上身,哪怕在頊陽劍派也不安全!」
聽完天星兒的話,三人陷入了沉思,陳龍臉上露出憤恨之色,卻沒有再說什麼,畢竟天星兒說的是事實,他只能怨恨自己的弱小。
「星兒師妹的話有道理,身具靈體之人皆是千里挑一的寵兒,實力遠非常人能比,但……」沉寂過後,姜恆忽然站起來,面色肅冷如鐵,眼眸里閃過金色火光:「但那又怎樣,我們便利用這些所謂的適者生存規則,率先成為強者,再將那些畜生一一斬殺!」
眾人有些驚訝的看着他,這時薛澤一拍大腿,也跟着跳起來:「就是,你們別忘了姜師兄啊,比起我們,他可是實打實的真正天才,修真一年時間,如今已經是築基初期,氣息比我們都要凝實,怎麼看也不會比那個呂頌潮差……」
陳龍咧嘴一笑,使勁點了點頭:「是啊,我們都忘了,論破境速度,我們的姜師兄比起那個呂頌潮只快不慢,只要姜師兄能夠成為頊陽劍派的內門弟子,就一定能在修行上趕超那個畜生!」
天星兒美眸閃耀,也贊同般點了點頭,嘴角露出欣慰之意。而姜恆被三人用灼熱的眼神盯着,只覺得渾身不自在,無奈的聳了聳肩:「有時候修為不代表一切,呂頌潮的靈體的確厲害,不過我姜恆也不會放棄復仇,終有一日我要讓這群畜生付出應有的代價,為孫淼師弟報仇!」
四人交談一番後,氣氛變得融洽起來,每個人眼裏隱隱透出一抹濃烈光亮,眉宇之間更加堅定。看到眾人的恢復信心後,姜恆暗暗點頭,起身走向另一邊,在昏迷的孫淼身前坐下,眼中愧疚之色一閃而過,如果不是因為他,孫淼也不會被四人找上,受此牽連。
「姜師兄,你就不要再自責了,先前你也是為宗門弟子出頭,要怪就怪那呂頌潮太過霸道殘忍!」天星兒走過來,坐在一邊的枯木,柔聲安慰道。
姜恆點了點頭,單手一翻,一個白玉瓶顯現而出,從中拿出一粒晶瑩藥丸,放入孫淼口中,然後又將這白玉瓶遞給天星兒:「服下這枚丹藥,孫師弟應該無大礙了,剩下的丹藥就交給你了,星兒師妹,先前我意識狂亂,誤毀掉你的魔銀花,就用這瓶七寶丹作為賠償吧。」
「啊……」天星兒檀口微張,明顯一愣,旋即美眸中的驚訝變成了憤怒,插着小腰哼聲道:「師兄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現在還想賠償的事情,我在你眼中難道是那種小氣女子麼?」
「那不同的,如果是一般的靈草我也不會惹師妹厭煩!」姜恆搖了搖頭,一臉認真:「但這魔銀花是少有蘊含精神能量的靈草,哪怕是在拍賣會也是當成重寶一般,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吞服的這株是多少年份的,但能被宗主用來煉製破靈散,相信不會低於五十年,就算按照六十年份計算,這一株也價值兩三塊高階靈石了……」
聽完姜恆詳細的說明,天星兒等人嘴巴差不多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旋即少女的眼神灼熱了一分,驚呼道:「師兄你怎麼懂得這麼多,連拍賣行的行情都知道,能夠如此精確的說出這株靈草的價值,別告訴我你除了陣法外,連煉丹都懂?」
姜恆看着三人期待的目光,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薛澤瞪大的眼睛再度擴散一圈,指着白玉瓶,啊呀一聲叫道:「莫非……莫非這瓶二階上品的七寶丹,也是師兄你煉製的?」
姜恆嘴巴微張,欲言又止,本來想否認的,但他想到這些天來幾人共患難,最後低嘆一聲,點頭道:「是的,是我煉製的,不過這瓶丹藥的價值遠不值星兒損失的藥草,我希望師妹你……」
「師兄你是什麼級別的煉丹師!」眾人沒有理會姜恆的勸解,呼吸明顯急促了一分,仿佛看着怪物一般看着他。
「我……我是二階上品丹師!」姜恆一見如此,只得一五一十的說出自己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