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了,散席了,宋大哥你快醒醒。」待宴廳的眾賓客走光,秦麗瓊才裝着醉醺醺地搖着宋常貴喊道。
「嗯?!散了嗎。」說着,宋常貴裝模作樣地迷迷糊糊爬了起身,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才緩緩起身和秦麗瓊徐徐走出了富麗堂皇的天宮。
衛兵一路把他們押送上船,渡過天湖,直到二人走出天牆,只有「嘣」的一聲巨響,重重的,天牆上的鐵門給關上了。
「喲,這就是天宮的待客之道嗎?!」宋常貴醉兮兮地朝天牆內罵了一句,便拉着秦麗瓊離開,一路小跑跑到一處偏僻地方,才緩下來,他回頭問:「一路上,你慌張緊張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啦?」
「哎呀!」看見宋常貴看穿了自己,秦麗瓊也不隱瞞,直接就回答:「宋、、宋大哥,還真的有段奇遇呢!啊啊啊,剛才真是嚇死我啦。宴席上,我不是跑了出去吐嘛,待我回來,你猜我看見什麼!我竟然看見、、、、、、」
秦麗瓊神情激動說得手舞足蹈,可是還沒等她說完,道路一側突然之間唰地一下亮起火光,一簇人從叢林處冒了出來,為首一個拱手對着宋常貴抱拳說:「哈哈哈哈哈,敢情閣下就是宋常貴宋縣長吧,我乃晁天王,在此恭候多時了。」
突如其來的一群人,讓宋、秦兩人停住了腳步。和秦麗瓊的對話被打斷不算什麼,關鍵是面前這個人自稱是晁天王,好熟悉的一個名字啊,在哪聽見過?!宋常貴心裏不斷思索,晁天王,晁天王,忽然,一篇好久之前讀過的文章呈現在腦海——《如果》,對,晁天王就是那篇文章的作者。這是一部可怕的文章,仿佛本身就充滿了魔力,自己非但一度被它所迷住。甚至乎因為它,氣得父親離家而去,繼而引致家破人亡,最後,更把自己導向了死亡的邊緣。
宋常貴一時百感交集,不禁細細打量起眼前這個人,只見身長冠玉,氣宇軒昂,氣勢不凡,眉目間縱有千萬大志。只是,不知道對方為何攔自己於此,於是拱手還禮道:「在下正是宋常貴,不知道晁大哥有何貴幹。」
「哼,不為撒的,我們就是想問一下你,天宮那些傢伙請你進去幹嘛,你是不是跟他們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勾當。」晁天王身邊一位黑褐色皮膚的壯漢搶先問道。
經黑漢子這麼一吼,秦麗瓊立即站到宋常貴跟前,氣氛突然之間緊張起來,晁的一方也繃緊了臉,一時劍拔弩張的樣子。
「喲!」聞着大夥正濃的火藥味兒,晁天王趕緊打完場,解釋道:「宋縣長莫怪,他叫鍾書童,武夫出身,一向魯莽,說話不懂分寸。其實嘛,我們沒什麼別的意思,我們只是好奇,宋縣長既然能讓一個微不足道的小縣發生舉足輕重的變化,又把那些貪官污吏、酒囊飯袋如數捉獲,怎麼卻仍然和天宮內的惡人頭領來往呢?」
宋常貴看住晁天王,心裏划過一陣陣涼意,說:「晁大哥你誤會小弟了,小弟我何德何能改變偌大一個縣城呢,全是當地百姓的功勞。而天宮的事情、、、、、」宋常貴瞄了晁天王一眼,低下頭抱拳道歉:「但是我對晁大哥你可是一無所知,請恕在下實在是無可奉告。」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不瞞你說,我現在是民主黨派的代表。我身後的這些都是我的得力幹將。如今,我們和工人黨勢成水火,在國內我們沒有容身之地,但是海外國外,我們已經得到了大量僑鄉同胞的支持,我們決心要把工人黨的惡棍剷除,把國家建設成為一個真正民主共和的地方。」
「哦,那晁大哥你難道是想拉我入伙?!」
「哼,我還不知道你是不是奸的呢,趕緊回答大哥的說話,你到底和天宮那些混賬有什麼關係!」鍾書童搶着說。
「哦呵呵,我跟他們沒有關係,只是梅穹縣發生了那麼多變化,他們請我進去,查了我一下罷了。」
「他們查出了什麼了嗎?」
「哈哈哈,你們都太看得起我宋某人啦,天宮內的那些大官已經肯定了我只是個小人物,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好,好啊,哈哈哈,那宋縣長是否願意跟我們離開,共造大業!」
「那我縣裏的百姓怎麼辦?」
「那就只好讓他們各安天命了,你保得了他們一時,保不住他們一輩子!」
「做人豈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