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淨對生意慘談無所謂的樣子,一拉着鄭煒便往人堆里擠了過去,要看一看是何等高超的競爭對手登場。鄭煒雖然心裏不是什麼滋味,但是眼下也唯有如此作罷,遂和他們一起爭相搶佔高位,以便觀看來者到底是何方神聖。
街口那兒沸沸揚揚的好生熱鬧,市民老早就拉了橫額高舉名牌在等候。烈日炎炎,大伙兒的熱情卻是有增無減。可謂是千呼萬喚始出來,下午時分,終於迎來了高潮。
只見不遠處,一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敞篷奧迪上面站着一位穿着黑白相間格子衫的高帽男子,他鼻樑上的那副超大雷朋把他的大半張面都給擋住了,然而眼尖的粉絲們依舊能認出他們的偶像。大家手舞足蹈,齊聲高呼:「文傲,文傲。」以迎接這個遠近馳名的新晉魔術大師。
文傲非常享受這一刻,他陶醉在歡呼聲中,兩隻手變幻着花樣,憑空變出一張張閃卡、飾品、花朵回饋大家。表演還沒正式開始,人群就已經沸騰起來了,最緊張的莫過於文傲的保鏢,他們擋在人浪面前,抵住了一次又一次的衝擊。
白水才瞄了一眼文傲,就看到了文傲使這幾項簡單魔術都諸多破綻,「切,浪得虛名。」怪叫一聲便沒有心思看下去了,然而軒轅淨卻是興致滿滿的,他好說歹說才留住白水,並且單腳站在他的肩膀上面,彷如鶴立雞群一般向着文傲那邊眺望。鄭煒則沒那麼幸運了,他一邊護着面上的『火頭兒』一邊和熱情似火的群眾相擠在一起,心裏只想快點離開,還哪有什麼看下去的欲望呢。
這時,奧迪車停下來了,跟在後面的工作車升起了一個簡單的高台,文傲一個翻身跳了上去,又博得了滿堂喝彩。
灑不盡的撲克,剪不完的繩子,藏了百寶的帽子,失而復得的手錶,惹得大伙兒高呼連連一浪接一浪。時機來臨,文傲展示出一副完全不一樣的撲克牌,然後隨手點了一名觀眾,讓對方從他手中抽出一張牌,這張牌只允許給大家看,文傲一眼沒看,之後,文傲將牌兒藏回牌組,再三打亂,再而神秘兮兮地在抽牌觀眾的腦袋上面摸了摸,他念念有詞的,仿佛在讀取觀眾的記憶,然而受寵若驚的觀眾根本就不理會文傲要對自己做什麼,只要能被文傲摸上一摸就無比幸福了,激動得當場就尖叫起來。突然,文傲大喊一聲:「我知道了!」而後利索地從牌組裏捻出了觀眾之前抽出來的那張牌。
鼓掌聲中,文傲又找了另一個觀眾,他拿出了畫有10張不同圖案的卡紙,讓觀眾隨機抽一張,觀眾抽了一張畫了圓形的圖片,展示給除了文傲之外的所有人看,然後觀眾把卡紙放回原處。文傲拿出一張空白的卡紙,用一個水桶把白卡紙蓋住,一手按住水桶,一手按住觀眾的腦袋,他念念有詞,仿似在發功一樣,突然,他大喊一聲:「我知道了!」,揭開水桶,那張白卡紙上面已經憑空出現一個圓形,一個墨跡還沒幹的圓形。
鬨堂喝彩,幾近沙啞。文傲張開雙臂,沐浴在呼叫聲中十分得意。軒轅淨也看得笑眯眯地鼓掌,唯獨白水卻是不以為然的,他冷笑了一句:「不外如是。」
白水的聲音不大,尤其是在如此澎湃的哄鬧聲中簡直就是滄海一粟,然而文傲卻似神功佑體一般,聽得清清楚楚,非常的梗耳!文傲心裏頭十分惱火,但是在如此多觀眾的場合里,他強裝文靜地看着白水這邊,問道:「哦?!台下也有懂得魔術的嗎,不如你也表演一個!」
挑戰者出現!觀眾們的情緒再次升到了,看過那麼多表演,就沒見過有人現場叫囂的,實在是難能可貴,不一會兒,白水身邊的觀眾已經讓開半米有餘,大家都看着白水和他肩上的軒轅淨,見兩人如此出眾的站姿,心裏不禁興奮起來:有戲,有戲!
文傲也看清楚了白水,他從墨鏡後面散發出尖銳的殺氣,讓軒轅淨有點不好意思,他急忙跳了下來,拍拍白水然後對文傲說:「哎呀,文大師息怒,我們只是街頭賣藝的,沒什麼本事,雕蟲小技真心不及大師你的分寸啊。」
文傲本想囂張地回敬一句,可是這白水偏偏不領軒轅淨的情,他推開軒轅淨,自個兒走到了牆邊。
這時,人群靜止了挪動,讓鄭煒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他爬到了一根電燈柱子上,看着白水的行動,他發現軒轅淨已經悄悄離開人群,他偷偷溜到了文傲的座駕附近,隱藏得很好,要不是自己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