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昊昌在幫忙整理田老先生的遺物時,無意間發現了老先生以前辦理的案件,大多是平反冤案、追討賠償什麼的,其中,好幾項高污染高輻射的工廠想要興建在接近大城市的農村等地價便宜但人畜莊稼眾多的地方都被老先生阻止了,最後逼着他們只能夠落戶邊遠荒蕪之地。
看着,看着,羅昊昌不禁感嘆起來:「田老先生手段真高明啊!」
田靜在一旁聽到,似笑非笑地答道:「是嗎,要是真高明的話,他就不會老被人打得滿身是傷了。」
辦案有成功的,當然也有失敗的。其中為數不少的被標上『無能為力』的案件被擱置在一旁。
羅昊昌和鄭韜好奇地拿起來一看,放在頂端的就是一份強姦案,當事人已經被判了終身監禁。
文案裏面還附屬上許多田老先生在辦案過程中受到不文明對待以及大量的驗傷報告,數量之多,在那麼多起辦案記錄當中也算是數一數二了。
而且,細看之下,這一件案辦理得非常倉促,基本沒有什麼偵查,沒動機,沒過程,連作案時間地點都非常模糊,許多證據本身就是自相矛盾不能成立,一看就知道有重大的疑點。
可是到最後的判決中,依然認定當事人有罪,而證據項上甚至簡單得只有一句話:原告指認得出,就是被告侵犯了原告。
莫名其妙,信口開河!原告怎麼不乾脆說被告殺了他全家呢?!唉,再看一下日期,已經是18年前的事情了,而被告當年也只有20歲,人生最光輝燦爛的20年就這麼在監獄裏度過,如果被告是無辜的說話,簡直是太慘了。
羅昊昌心頭一熱,順手把這件案子藏到了懷裏,準備日後去研究翻案。
後面還有諸多舊案,無法一一查看了,草草處理完瑣碎事兒,大家的心逐漸回到『海上天星』事故當中。
如今大家手中的資料少之又少而且是雜亂無章,有好多細節及原因完全不知道,根據已掌握的資料顯示:
『海上天星』號郵輪於2月2日停泊在月季客運碼頭;
4日送走所有遊客之後全面封閉進行內部整修;
12日解封;15-18日開始陸續載客;
直到18日中午12點正,郵輪滿載遊客駛出港口;
12點9分,船上突然起火,停止航行;
12點25分,第一批海岸消防隊登船滅火,火勢得到控制;
12點48分,船上突然發生大爆炸,爆炸威力直接波及方圓數十公里地方;
之後陸續有救援和消防趕往現場,13點15分,才有專門軍車運送專門的搜救隊伍進入現場;
16時正,郵輪再次發生爆炸,船體分裂,沉沒;
17時,現在被完全封閉;
22時,吳佐為總理乘坐專用直升機趕到現場,進入災區外臨時搭建的軍事指揮中心。
23時,封鎖線外那些裝備齊全的正規隊伍進入災區。
2月19日上午8時,官方正式宣佈月季客運港口臨時維護,封閉停運,開放時間,另作報道。
以上就是大家可以知道的情報,在這些能掌握的資料裏面看,郵輪為何起火是個謎;郵輪為什麼爆炸是個謎;期間死傷多少救援人員不知道;輪船上的人到底怎麼了;人員、經濟損失多大,有關部門如何救災、如何善後;事故責任如何等等,統統都不知道。
這場驚天事故就像是和大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一般,月季市的人不聞不問,官方那邊也是無可奉告,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事故直接波及的少說也有近萬人,這可是上萬個家庭的痛啊;如此龐大的港口說停運就停運,對國家對國際都是一個極不負責任的行為。
「豈有此理!他們真的想着一直如此這般就能瞞天過海,逃脫責任了嗎!」羅昊昌看不下去了,怒喝一聲拍案而起。
一旁的鄭韜也是滿臉疑惑地說:「那麼大的事故,正規隊伍遲遲不上去救災,偏偏要等總理來指揮。這吳總理懂得如何指揮嗎,他知道如何救災嗎!什麼事都要總理說了算,這裏是月季市啊,月季市的領導、指揮官就不懂得救災嗎,那要他們作甚!」
夏秋冬聽完鄭韜的疑問,兩隻水汪汪眼睛在眼眶裏打了轉搭訕道:「就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