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攻擊過後,刺瘤豬群的銳氣受挫,而且損失了接近八分之一的兵力,它們的攻勢暫時停歇了下來。
迄今為止,劍士公會的四個魂武者都一直在袖手旁觀,因為袁樂松察覺出豬群的實力並不算太強(至少對於他來說是這樣的),所以他索性把這次圍獵當成了一次實戰練兵。
袁樂松一直在觀察着自己公會弟子們的表現,看過之後,不禁連連搖頭嘆息,但當他看到唐軒的出手之時,眼睛便倏地睜圓了。
「這名僱傭弓箭手的臂力怎會這麼強?而且這準頭、這射速……只怕一般低等級的魂武者都辦不到啊!」袁樂松思忖道。
唐軒用的是公會裏普通武者所用的最強弓,四十石弓(四千八百斤拉力),只見他拉弦時就如同在彈琴似的,指尖如輪轉,在不經意的撥動間,一支支利箭就如同琴弦上奏出的一個個音符一樣,連綿不斷地發出。
連射箭這種殺伐之事,都被他做得這麼寫意、這麼瀟灑,天下間只怕也沒有幾個人了。
……
這時,在感受到了這支狩獵小隊的威力之後,刺瘤豬群開始有秩序地撤退!
袁樂松見形勢有利於自己這一方,一聲令下,命令刀盾手與長槍手們立即組成突擊小隊貼上去,纏住即將退卻的刺瘤豬群,而弓箭手尾隨突擊小隊進擊,提供火力支援之餘,也做為後備隊。
在這場短兵相接的搏殺中,薛三娘衝鋒在前,劉黑松擔心她的安危,也跟着一塊沖了出去,他們的武力修為在這群普通武者中屬於頂級水準,正好給公會的後生們做個實戰演示的榜樣。
沈玉郎並沒有跟隨其他人一起衝鋒。
他雖然是魂武者,但也是薛三娘旗下前鋒隊的一員,現在薛三娘都在拼殺了。他卻還是悠悠閒閒地站在袁樂松等三名魂武者的身旁。
對於他的這種行徑,其他三名魂武者中,袁樂松只當沒看見,錢均益望了一眼袁樂松,也沒吱聲。
只有戰車虎着一張臉,沉聲斥問沈玉郎道:「你為什麼不聽袁隊長號令,隨同前鋒隊一起衝鋒殺敵?」
戰車在布坎洛特城劍士公會中地位頗高,聲望甚至超越了這個狩獵小隊的隊長袁樂松,但沈玉郎聽了他的話後,卻只是翻了翻白眼,輕蔑地反駁道:「你不是也沒沖嗎?」
戰車怒氣上涌,正要發火,袁樂松卻向他揮了揮手,不耐煩地道:「戰車老弟,稍安勿燥,臨行之時,沈長老再三交待,要保全沈玉郎性命。既然現在沈玉郎都不願意冒險,我們就不必強求了。」
袁樂鬆口中所說的沈長老就是沈玉郎的父親瀋北望,位居布坎洛特城劍士公會司獄長老之職,是分會中的實權派人物,近年來,權力越來越大,已經隱約有超越白薇薇父親白星塘的勢頭了。
戰車冷哼道:「如此看來,倒是戰某多事了。原來沈大少爺是來遊春踏青的,而不是來狩獵的。」
沈玉郎正欲回敬兩句,袁樂松卻冷冷地望着他,看得他背脊涼颼颼的。沈玉郞知道袁樂松已經動了真怒,急忙將到了嘴邊的話都吞了回去。
……
就在三人說話之後不久。
戰鬥結束了,刺瘤豬群被衝散,一大半野豬被殺死,而公會小隊無人死亡,傷的倒有幾個,其中便有薛三娘。
袁樂松、錢均益、戰車三人在叮囑了眾人一番之後,開始分散開來在戰地外圍巡視以及勘測地形。因為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這支狩獵隊今夜就要在此宿營了,而他們三人需要提防更大的獸群靠近。
駐紮營地內。
一見薛三娘退回來,沈玉郎的眼神就亮了。他立即湊上前去,殷勤地要為她包紮傷口。
薛三娘一向極為厭惡沈玉郎,堅決不讓他碰自己,兩人在推拒間,沈玉郎的雙手便「不小心」抓到了薛三娘豐滿的胸部上。
薛三娘是個性情剛烈之人,這樣有意的侮辱,她豈能忍受得了,只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一把捏住沈玉郎的一隻手,一巴掌就朝沈玉郎的臉上扇去。
沈玉郎邪笑着將臉側過,避過了薛三娘的巴掌,並且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涎着臉笑道:「三娘,你怎地如此不解風情,我這是在為你包紮呢!」
薛三娘眼中閃過極怒的神色,右手一拔腰間的
第40章 內部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