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塘斜睨着瀋北望,冷笑道:「沈長老,你先別着急,你我都是魂礦管理委員會中的一分子,按照我們委員會的鐵律,事關金庫的一切消息,就算是家人親屬亦不能透露半分。但想不到你們家的二公子居然知道得這麼清楚,而且還勾結外人來謀奪這魂礦金庫。沈長老,你能解釋一下嗎?」
瀋北望沒有理會白星塘,他徑直走到裘光正面前,冷冷地道:「你是不是中了幻術,或者讓人給下了藥,否則憑你藍鯨幫側座長老的地位,不至於做出這般下作的誣陷之事吧?」他的這句話其實不是說給裘光正聽的,而是說給殿上的各宗門勢力的頭面人物聽的。
面對瀋北望的質疑,裘光正連連搖頭。
瀋北望忽地環視大殿內的眾人,手指裘光正厲聲道:「此人是整件事情的關鍵人物,但我極度懷疑他受了藥物以及幻術控制,這個人絕不能相信。」
白星塘悠然道:「座上就有布坎洛特城的四品煉藥師以及靈魂系魂武者,裘光正到底是不是受了控制,一看便知。」
白星塘身旁的劍士總會督察長老陳易山亦點頭贊同,他面向龍闊海道:「龍先生,你的品行和修為均名震北炎帝國,我相信你可以給我們一個公正的答案。」
龍闊海淡然道:「陳長老謬讚了,既然劍士公會有請,在下自當從命。」
他走到裘光正身旁,手掌一伸,一道金色魂力罡氣從裘光正天靈蓋灌入。裘光正如同受到操控的傀儡,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眾人可以看見一道金色的光影在他的體內遊走。
過了一會,龍闊海將魂力一收,朝陳易山鄭重地道:「陳長老,我剛才用淨魂術探過他的魂脈,除了因為鎮魂器鎖住魂脈而有所梗阻之外,其他則沒有異常。至於是否有被人下藥,陳長老你是五品煉藥師,看得自然比我更精準,在下就不敢班門弄斧了。」
陳易山對於龍闊海的恭維顯得十分受用,他捋須笑道:「龍先生已然是煉藥大師,不必過謙,也請一塊代為查驗吧。」
「好。」龍闊海也不推辭,便從魂力手環中取出相應工具與藥劑,開始為裘光正驗血……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結果出來了。
裘光正血液中並無致幻藥劑的成分。
瀋北望啞口無言,默默地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殿中眾人的目光聚攏在白星塘的身上。
眾人都在等着他對沈玉郎的宣判。
白星塘用威嚴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大殿,眼神所過之處,竊竊私語聲立即平息,他聲音雄渾地開始宣佈對沈玉郎和瀋北望的裁決:「沈玉郎恣睢殘毒,淫惡肆欲,背叛組織,萬惡不赦,現裁決將其投入蟲窟,受萬蟲噬咬至死。瀋北望做為沈家的族長,雖然未直接參與沈玉郎的惡行,但其包庇沈玉郎行兇作惡多年,等同從犯,念其在公會中功勳卓著,故免去處罰。但為了彰顯公義——我現在宣佈,將沈氏家族逐出劍士公會。」
白星塘的最後一句話,才是整個公審的高潮。
瀋北望被逐出劍士公會,將無人可以與其爭奪會長一職了。
瀋北望面色灰暗,但坐在椅子上的身體仍是挺得筆直。
他在布坎洛特城經營多年,勢力根深蒂固,雖然被逐出劍士公會,但只要另立宗門,追隨者同樣會有很多,這個裁決對於他而言,並未窮途末路。
但沈玉郎就不同了。他此時的眼神變得一片迷茫,顫聲對瀋北望道:「父親,救我——」
瀋北望用寒酷似冰的眼神盯着他,冷冷地道:「我們沈家的顏面都讓你丟盡了,你還有臉叫我父親?!如果你能有你大哥的一半出息,藍鯨幫又怎敢這樣脅迫你?!如果你不是因為貪酒、好色、好賭,不思進取,魂武修為停滯不前,又怎麼會被一個卑賤的僱傭弓箭手給擊敗?!」說到此處,瀋北望怨毒的眼神掃向唐軒。
沈玉郎咬牙切齒地反駁道:「不!不!父親你錯了,我沈玉郎是沈家的二公子,是魂武者,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卑賤的普通武者擊敗!」
聽到他這番話,殿上各個角落中都傳出了一陣陣輕微的鬨笑聲。在獸區內,唐軒三箭連發,軼事早就傳遍整個劍士公會了。
發出笑聲的是劍士公會的一些低級執事以及見習執事們,他們平時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