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樂松沒有遲疑,他立即就迎向了那隻金毛犼。
這樣做有兩個好處,既可以側身撲出去以閃避唐軒的箭,又能正面迎擊以化解那隻金毛犼的攻勢。
弦絲顫動。
唐軒的箭立即射出。
只聽箭鋒破空之時,發出的嘯聲如泣如訴,懾人心魂,仿佛帶着冥界的靈力似的。
這射出的一箭,唐軒在箭上附上了幽能風暴的凝鍊魂力,雖然魂力與箭體並不能完全地融合,但亦加強了不少的殺傷力。
箭快得就象時光在流逝,瞬息間便已是生死一線了。
袁樂松剛剛將他的風刃劈向那隻金毛犼,黑鷹羽箭便朝他的頸項處直射過來。
這一箭的時機掐得準確無比,好象已經算準袁樂松必然會出現在這個位置似的。
袁樂松反應不及,根本避無可避
他哀嘆一聲:「我的命真的要丟在這了嗎?」
羽箭已至,卻從他的頸側飛了過去,那股勁風蹭得他的頸脖子就象被削去了一大片皮肉一樣,火辣辣地生痛。
「射偏了!」袁樂松的第一反應是慶幸,繼而升起的便是對唐軒狂怒的殺意。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又讓他的心思沉了下去。
只聽「嗤」的一聲,利箭仿佛射入朽木一樣,接着一道血泉在空氣中標射而出,濺得他一背都是溫熱的血腥氣。
「嗷嗚」,在袁樂松的身後爆起一聲金毛犼的狂吼,只見一隻體形比普通獅虎大上數倍的長耳怪獸慢慢地在空氣中顯形。
這隻金毛犼的頭上插着唐軒射出的黑鷹羽箭。
原來這一隻土系魂力的金毛犼藉助岩石顏色的掩護,隱形來到袁樂松身後,準備實施突襲,袁樂松毫無所覺,但卻被唐軒一眼識破,並且將其一箭射殺。
瞬息發生的一連串事件,出人意表,令袁樂松心中的波動就象海上的波濤一樣,突然一下子升上驚懼的頂峰,突然一下子又降回如釋重負的谷底,這樣的情緒波動,讓他的風刃威力大減。
這樣一來,對他實施正面攻擊的另外一隻金毛犼就逮到了機會,它從袁樂松的風刃空隙里一鑽而過,它的頭顱突然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頭,各自咧開尖牙,分噬袁樂松的左腿與心臟。
袁樂松畢竟久經戰陣,他瞬間穩下心神,他的風刃直斬金毛犼襲向他心臟的那一個頭顱,他打算犧牲掉一條腿來保住自己的性命。
劉黑松與薛三娘這時才察覺到情況的不妙,他們聯袂朝袁樂松飛掠過去,打算救援他。不過他們的動作顯然太慢了。
就在袁樂松的風刃切入金毛犼其中一個頭顱時。
箭聲再次響起。而且是接連響起。
兩支箭後發先至,掠過劉黑松與薛三娘的肋下。
其中一支箭斜斜地穿入金毛犼那個咬向袁樂松左腳的頭顱,另一隻箭則直接射入金毛犼的胸膛,在那個地方,是它的魂晶所在。
「砰」,金毛犼的心臟就象爆了的炮彈一樣,炸得滿地都是血肉。
金毛犼死。
袁樂松一身是血地站在原地,就象中了邪似的一動不動。這一戰下來,他有一種虛脫的感覺,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了一次,他好象領悟到了一些什麼似的。
他一個箭步來到唐軒面前,大吼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唐軒淡淡地道:「無論我是誰,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袁大人。」
袁樂松呆了半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好,謝謝你。」
唐軒展容笑道:「不必客氣,有件事,還請袁大人答應。」
「請說。」
「我想要這兩隻金毛犼的魂晶與血髓。」
袁樂松苦笑道:「這兩隻魔獸本來就是你的戰利品,當然由你來處置。」
「好。」唐軒也不客氣,他在地面上取了一柄刀,剖開金毛犼的屍體,取出魂晶,並在懷中「掏」出兩隻小玉瓶,分別將血髓收納進去。
他在挖取魂晶的整個過程中,手法純熟無比,就象在屠場裏工作了很多年的屠夫一樣,看得劍士公會的人,既納悶又羨慕。
做完這一切之後,唐軒將魂晶與玉瓶放入自己的衣襟口袋裏,笑着道:「這些東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