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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我可不可以不去呀!小胖墩他們還在等我嘞,要是等不到我沒準以為我出了什麼事,他們都是高官之子,之女,一着急告訴了他們爹娘,出動了全帝京城的人來找我,多浪費人力、財力、物力,三哥,你想想,這些能養活多少人了呢!對吧!」下了馬車,蘇汀便拉着小琴萱的小手往國學院走去,都已經鬧騰一早上了還是不肯消停,此刻還不停地以各種理由來說服自己。
早上出門之前,小琴萱在蘇萬鑫和梅若蘭面前又是撒嬌,又是裝可憐,二老最吃這種甜蜜攻勢,差點就同意了,若不是蝴蝶出現,只怕這小丫頭早已得逞。出了蘇府,車馬之上又是各種理由層出不窮,一會兒肚子疼,一會兒頭疼,不過蝴蝶好像提前已經預知了一般,給蘇汀幾粒丹藥,那丹藥味道極其難聞,又大又圓,果不其然,蘇汀將丹藥一取出,小琴萱立馬老實,捏着鼻子躲到角落之中,坐得那叫一個筆直。蘇汀不經感嘆,當真一物降一物。
見蘇汀不說話,小琴萱又接着說,「先不說這浪費的事,帝京城這麼一鬧騰,百姓就以為是京城大亂,八方諸侯紛紛出兵,但彼此消息不通,以為對方要造反,然後兵戎相見,盛唐大亂,周邊虎視眈眈的各國以為得了可趁之機,大舉進犯盛唐,情況多嚴重!」小琴萱頓了頓,「我跟你去學堂倒是無所謂,但你看看這後果,戰火連綿,百姓流離失所,盛唐朝不保夕,我一下子變成了千古罪人,是要被記入史書的啊,這可不是流芳百世,而是遺臭萬年啊!」小琴萱表情嚴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恨不得擠出幾滴眼淚來。
蘇汀停了下來,在小琴萱面前蹲下,用手指在她的鼻尖輕輕颳了一下,「你哪學的這麼多歪理!從沒進過學堂,倒是還知道『差之毫厘謬以千里』的道理,再說了,『遺臭萬年』可比『流芳百世』要久,你可是出了大名的呢!」蘇汀搖了搖頭,站了起來,「三哥說不過你就是了!」
「三哥!」小琴萱拉着蘇汀的手搖來搖去,聲音甜美,眯着眼睛,笑成兩個小月牙,「那我就先走啦!」說着就打算一溜煙逃走,生怕蘇汀反悔。
「那我叫蝴蝶姐姐送你進去!」蘇汀說道。
小琴萱一個趔趄,趕忙穩住身形,耷拉着腦袋,嘟着小嘴,無精打采地走了回來,拉着蘇汀的手,一副委屈模樣,「三哥,我們去學堂吧!」
蘇汀搖頭笑笑,拉着小琴萱朝裏面走去。
盛唐國學院,與普通的私塾不同,是盛唐最高的教育機構,目的是培養能夠委以重任的青年才俊。國學院的門檻極高,入學需要通過大小十餘次考試,有人甚至窮盡一生也沒能通過,所以被讀書人說是「難於登天」,可見一斑。然而,由於世襲制度的存在,很多王族子嗣需要子承父業,不想這些人成為終日只會花天酒地,魚肉百姓的禍害,國學院內特設了一個專門針對王族子嗣的班級,班號「玄黃」,裏面全是皇子龍孫,官宦子弟,王族之後,有人說,只要與這個班級的人打好關係,以後肯定官運亨通,一路平步青雲。
蘇萬鑫被封忠獻王,小琴萱自然有這樣的資格。蘇汀則不然,他在九歲時候就已經通過了國學院的考試,成為了盛唐史上年齡最小的國學院學生,入天字班。由於需要照顧小琴萱,蘇汀暫時轉入「玄黃班」,等小琴萱適應國學院之後再重新回到天字班。一般的讀書人都有些書卷氣,自命清高,雖然嘴上不說,卻是對玄黃班十分不待見,對此,蘇汀倒是沒有怨言,能帶着小琴萱一起,哪怕只能旁聽,他也欣然接受。
國學院裏的學生大多相互熟識,何況是玄黃班與蘇汀這樣的名人,進了課堂,大家一陣寒暄,蘇汀尋了個空位,便拉着小琴萱坐了下來。
此刻夫子還未到,課堂之中十分喧鬧,一幫王公貴族在那互相攀比,誰誰誰的父親收得一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誰誰誰家又添得一件稀世珍寶,蘇汀十分不屑,嗤之以鼻,沒有加入其中。
小琴萱模樣可人,此刻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惹人憐愛。前排的一雙男女也如蘇汀一般不屑與那些人為伍,看到小琴萱,喜愛至極,轉過身與他們聊了起來。
「蘇兄,這個小妹妹莫不就是你蘇家那位『養在深閨人未識』的蘇四小姐?」那男子說道。
「回七皇子,正是舍妹!」蘇汀回答道,然後轉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