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驚叫連連,紛紛放出法術希望阻攔一二,可那怪物皮糙肉厚,法術竟是不能傷它分毫。中年修士無奈,他身受重傷,不能使出全力,若是自己尚能逃脫,可如今帶了一人自是麻煩。他嘆了口氣,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那個修士拋向法陣之中。
「師傅!」那個修士大喊,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着那怪物將中年修士一掌拍到水面之上,湖水混雜着鮮血濺起很高的水柱。
水花散盡,中年修士後背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可怖至極。也幸好他危急關頭在後背凝出一個護盾,化去些許勁力,否則,以那怪物的怪力,只怕會被斬做兩段。怪物將他一腳踩住,對着護盾裏面的碧玉宗修士怒吼,似是展現自己那無可忤逆無上威嚴。
那個年輕修士拼命地想要衝出去,卻是被門人死死拉住。那個中年修士是他的師傅,二人雖是師徒,卻情同父子,因此看到師傅受辱,這才怒不可遏衝殺出去,不想這舉動卻是害了師傅。他淚流滿面,滿是悔恨。
中年修士卻是搖了搖頭,讓他不要傷心。
那怪物殺戮成性,本就是野獸,雖然場面感人,但它如何會有惻隱之心,利爪將中年修士刺了個通透,猛地一帶,修士直接翻身過來。沒有任何喘息之機,怪物血盆大口已經當頭咬來。
「不!」年輕修士絕望嘶吼。
「啊!」饒是生死置之度外,中年修士面對那可怖的利齒還是心生恐怖,本能地呼喊出來,抬手抵擋。
遠處御獸宗的修士繼續狂笑,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突然,「轟!」地一聲炸響,那怪物沒有咬到中年修士,卻是被一條火龍撞得飛出去老遠,身上的鬃毛也燃起熊熊大火,吃痛趕忙鑽入湖中,火焰熄滅,冒出白煙。
碧玉宗的修士趕忙躍出法陣,將中年男子拉入陣中,給他服些丹藥,包紮傷口,雖然受傷嚴重,但並無生命危險,也算是萬幸。
「誰!」御獸宗修士怒吼,全神戒備,不想竟是被人圍觀還不自知。
「吵死人了!嚷嚷這麼大聲!」一個少女聲音傳來,如嬌鶯初啼,清脆悅耳。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空中立着一個嬌俏可人的少女,如瀑青絲,膚白貌美,丹唇皓齒,一襲紅色衣裙,腰間掛着個墨玉葫蘆,手握一把古樸長劍,正是蘇琴萱。
······
「獨孤,那御獸宗的人好對付麼?」蘇琴萱問道。
「唔,這幾人修為不高,適才說話那人不過元嬰期修為,其餘幾人不過金丹期。看他們身上的紋路,似是煉體修士。那些妖獸名叫『紅瞳厄狼』,靈智低下,但速度極快,爪子和獠牙頗為鋒利。御獸宗的修士本身修為不高,卻有秘法可以御使妖獸。單獨對付都比較容易,唯一需要擔心的是妖獸附身修士時施展出的『獸魂附體』,威力不可小覷!」獨孤珏摸着鼻子說道。
「我打得過麼?」蘇琴萱又問。
「嘖,煉體修士若沒有修練過什麼詭異身法異能,自是奈何不得掌握步雲履的你,雖然又是金丹期,又是元嬰期,但又不是比拼法力法術,只要他們捉不到你,那『從心所欲』對付他們自是簡單!」獨孤珏說道,看了一眼蘇琴萱,「怎地,打算救人?」
「嘿嘿!」
······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敢插手我御獸宗的事,莫不是不想活了!」漢子吼道。
「大嗓門,你且聽好了,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小名姑字奶奶!今日便是替天行道,來取你們的狗命!」蘇琴萱說道,俏臉生寒。
「小姑奶奶?」漢子念了一句,總覺得頗為怪異。
「誒!」蘇琴萱應了一聲,然後捧腹大笑。
「小丫頭片子,膽敢占本大爺的便宜,你給我下來!」男子勃然大怒。
「老肌肉漢子,你有本事上來!大冷天,不穿衣服,光着膀子,羞也不羞!」蘇琴萱笑罵道。
「可惡!給我弄死這丫頭!」男子怒火萬丈,身後幾人得了命令,手掐靈決,一掌拍到湖面之上,只見那些周圍的怪物腳下水面轟然炸開,數根粗壯的水柱聳然而立,將那些野獸送上高空。那些野獸身形拔高,猛踩水面,借着反衝之力朝着蘇琴萱奔去,張開大口,伸出利爪,若是被撲咬到,只怕瞬間便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