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在辦公室里,足足呆了一個小時。
」我就知道,上頭不可能不聞不問,那現在,我……」
張軍的語氣非常興奮。
「所以,我希望張同志,能把手裏的資料交給我們。我指的是,所有。」
「沒問題。」
年輕點點頭,又接着說道:「另外,專人專事,你也明白。這件事,張同志就不要再干預了,」
張軍的眼裏有一絲失望,但沒有過多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同志,多的我就不問了,希望你們馬到成功。」
張軍站了起來,一個敬禮。
年輕男人同樣站起來,回禮之後。拍了拍張軍的肩膀。
「放心,我們不會讓你的努力白費的。」
張軍面色通紅,把自己這幾天,通過多年經偵經驗,標上紅圈特地指了出來。
「這幾個人身上可能有重大嫌疑,你們可以重點排查。」
之後他又說了很多話,年輕聽得聚精會神,不時還點點頭。
「尤其是是這個!」
張軍一指照片,上面是帶着金絲眼鏡的雲虎。
「這個人的性質不一樣,他是有苦主的,但是,受害者失蹤還不滿四十八小時,連立案的資格都沒有。」
年輕人皺了皺眉毛。
「張軍同志,事情還沒搞清楚,受害者這種三個字不要隨便用。」
「哦,你說得對。」
張軍有點尷尬。「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好。」
年輕人笑容和藹。
張軍推門走了出去,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
年輕人目送張軍離開,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伸手把張軍留下的文件拿了起來。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打火機,從紙頁的邊角點燃。
直到火焰快燒到手指,他才把文件扔進垃圾桶里,然後靜靜看着火焰把紙張和照片統統燒成灰燼。
「閻浮行走……都是一幫只知道惹麻煩,不懂得擦屁股的巨嬰。」
他喃喃着,兜里的諾基亞鈴聲驟響。
年輕人按下接通:「餵?」
「忍四和忍九的人失聯,這幫人真是懶驢上磨。」
「不等了,今天午夜之前,控制住裴雲虎,讓這場閻浮事件正常結束。」
「可是,沒有忍九和忍四的主力,我們不一定能……」
「這天底下哪有一定能成功的事?一個「十都」,還能翻上了天?」
「……明白。」
燕郊爛尾樓,天台。
李閻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
「蘇都,你有沒有什麼法術之類的東西,能把自己變得和正常人一樣。」
九翅蘇都明顯一愣。好一會兒才期期艾艾地說:「這個……」
李閻打量着現在的九翅蘇都。
蜂腰下黑色獨爪撐地,大小錯列的九隻翅膀,肉色肩膀下兩隻纖細胳膊,指甲尖利。
「那,可能要勞煩你上天呆一會兒了。順便,幫我留心一下燕都城裏的動靜,我覺得,應該能有收穫。」
九翅蘇都有些不情願,眼睛在李閻的方孔金錢上看了好幾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振翅高飛而去。
九翅蘇都消失在雲端,李閻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銅錢。原本暗金色的銅錢,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一抹翠綠,足有指甲蓋大小。
按照丹娘說的,等整個銅錢都變成翠綠色,她就有足夠的法力幫梁野重鑄肉身。
說起來,也許丹娘有辦法讓九翅蘇都變成人身。
呵呵。
李閻往回走,並沒有着急回學校,而是想把帽子張送給自己的搭頭青銅件兒賣掉,換筆錢回來,正好把那留聲機買了。
他去了一趟白天的潘家園,隨便打聽了一家古董店,
之後的事……
小碎催(跑腿夥計)震驚,掌柜震驚,李閻入手兩萬塊,滾石文化音像店招待的姑娘震驚,老闆娘震驚,留聲機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