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個實誠的孩子,我都說沒事了你還這麼倔。那好吧,這個我收下了,我要是之後有事我一定來找你!」實在推辭不過,悠起來換了衣服,戴墨鏡出門了。
咖啡館在小區後面,位置較僻靜,來往的人也較少,所以葉靈犀才選了這裏。
等她到咖啡店的時候,許酒已經在裏面等了一會了。
此時咖啡店裏沒有其他人,所以葉靈犀一眼看到了坐在位置的許酒。
「我來了,現在你看到我了,是不是滿意了?」葉靈犀走到許酒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沒好氣道。
見葉靈犀戴着墨鏡,許酒朝着她微笑道:「你不用這麼拘謹,這裏我已經全都包下來了,不會有外人來打擾我們的。」
「可是對我來說,現在的你是外人。」又故意忽略自己的話,葉靈犀朝着許酒不客氣道。
「沒關係,反正你對我來說,永遠是最特別的那個人。」似乎對葉靈犀的攻擊完全免疫了,哪怕葉靈犀說出了這麼傷人的話,許酒也不以為意。
換做是當年的沈瓷,絕對想像不出幽蘭里那個靦腆的男孩子,現在的臉皮會厚成這樣。
明白自己做什麼都是徒勞,葉靈犀也不再故意惡語相向,一把摘下了自己臉的墨鏡,板着臉坐到了許酒對面的位置。
「小瓷,你最近過得好嗎?」見葉靈犀投降了,許酒這才關心地問道。
「你不是親眼看到了?現在我能吃能睡能跑能跳,沒有什麼不好的,簡直好的不得了。」葉靈犀敷衍地回答道。
確實,現在的葉靈犀看起來真的過得很好,可是許酒還是很擔心她:「其實發生蘇曼妙那件事之後,我一直都很擔心你。小瓷,我很了解你,你是個什麼都喜歡藏在心裏的人。尤其是白晚晴騙了你的事情,我想對你的打擊一定很大。」
現在的人似乎個個都神通廣告,葉靈犀沒想到許酒連自己和白晚晴之間的恩怨都知道的那麼清楚,不禁哂笑道:「一開始是有點打擊,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很正常,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自己信任的人騙了。」
葉靈犀的話有些含沙射影,許酒知道她是在諷刺他,不由自嘲地笑了笑,說道:「現在我覺得,能被你記恨也是好的。」
「許酒,你夠了!我是念在我們過去的情分,所以才願意出來見你一面。我來見你,是想讓你明白,其實我已經把你放下了,請你不要再說這些讓人覺得難堪的話。我不會記恨你的,像我不會再喜歡你一樣。過去是過去了,我們回不到以前的。」不想給許酒任何一點希望,葉靈犀決絕地說道。
「你不用一遍遍提醒我,我知道我們回不去了。不過小瓷,我很高興,最起碼你還願意再出來見我一次。確定你能過得不錯,我也放心了。」面對葉靈犀的冷言冷語,許酒依然面帶微笑,望着葉靈犀的眼神里滿是溫柔,仿佛一潭靜靜的湖水,讓人沉溺其。
一直以來,在跟許酒的這段關係里,一直都是葉靈犀將姿態放低到了塵埃里。
誰能想到多年以後,兩人的角色會互相調換?
相愛恨早!
看着這樣的許酒,葉靈犀腦子裏突然響起了這首歌:「許酒,我現在真的過得很好,將來也不會過得很糟,你可以放心了。」
剛才那一刻,葉靈犀突然之間完全原諒了眼前的許酒。
其實仔細回想起來,許酒又真正做錯了什麼呢?
一個深陷泥沼的少年想要追逐自己的夢想,眼前擺着一條康莊大道,或許是這輩子唯一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他為什麼不選擇呢?
難道只是因為自己喜歡他,所以他的辜負變得不可原諒?
可喜歡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人的事情,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付出了那麼多,又怎麼能苛責對方沒有做出同等的回應?
這一剎那,葉靈犀真的全部釋然了。
身所有的戾氣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了,葉靈犀在面對許酒的時候終於不再咄咄逼人,她笑了笑,淡然道:「其實我哥的死跟你並沒有直接聯繫,並不是你還害死的,你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經死了。我責怪你,怨恨你,我哥也回不來了。幽蘭里的沈瓷和許酒其實早在這個世界消失了,只是你和我都不肯正視這個問題而已。不管我們之間現在還剩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