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鄔千帆」三個字白末言不禁愣了一下。
下午閒暇的時候他還自己算了半天,卻怎麼也沒有算到自己下一輪的對手會是他,看來這是葛有才存心要為難與他了。只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來取劍明明是他拜託給得月樓的事,怎麼來到這裏反而處處刁難自己呢?
無暇多慮,白末言打趣道:「恐怕要讓葛大哥失望了,我怕是連人家三招都接不住!」
「哈哈哈!老弟你太過謙了!」葛有才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又豈會看不出來白末言剛剛臉上瞬間的變化,但仍舊裝着糊塗:「來來來,吃飯,吃完好早早回去準備!」
簡單吃過幾口飯後,白末言便告辭回去了。
自從那日發現戚雲羿不走正門後,白末言便也很少走正門了——葛宅的入口被隱藏的那麼深,進出本就麻煩,對他們而言飛檐走壁反而省事了許多。
回到自己屋內,白末言便開始想今日葛有才請自己赴宴的目的,想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難倒僅僅是為了告訴自己明天將要面臨大敵嗎?
想想這個鄔千帆,早些年間好像聽師父提起過,在自己上山之前,鄔千帆曾經去西域找師父挑戰過,當年二十多歲的鄔千帆竟然能接師父三招,確實是有些了不起。自己在師父身邊待了七八年,到下山之時才能勉強跟師父過上五六招,算來算去,自己現在應該跟鄔千帆不相上下。
想到這裏,白末言把自己的包袱找了出來。住到葛宅以後,白末言只把自己的兩套換洗衣服從包袱里拿了出來,剩下的扇子連同盤纏就都收了起來。
打開包袱取出了扇子,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還是用上了。」
這是一把摺扇,扇面是一幅簡單的山水畫,並無奇特之處,扇骨是乳白色的,不知是什麼材質。與一般扇子不同之處在於這把扇子的扇骨只有五根,尋常的扇骨都是兩邊厚,中間薄,而這把扇子則是中間的扇骨稍稍厚些,不過若是打開來看,除了扇骨少些,倒與普通扇子並無太大區別,不細看是瞧不出其中的端倪的。
回想當初離開西域之前,師父就跟自己說「喜歡什麼兵器,老子給你做一個!」自己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要什麼,只是覺得刀劍之類的太普通,槍戟之流又不好拿,便把難題拋給師父了。
下山之時,師父把扇子拿了出來,炫耀了半天,接着又獨自演示了一番,看了之後白末言特別喜歡,同時又提出了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這武器冬天怎麼好意思拿出來用呢?」師父想了許久,給出了一個非常符合他性格的回答:「滾!」說罷便轉身飛走了。
想到這些,白末言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雖說當時去西域苦寒之地並非自己本意,但與師父相處的這幾年來,也是他少有的輕鬆快樂的時光。其實師父並沒有說過不許宣揚師承的話,只是他自己覺得說了沒必要,人家也不會信,所以才編了這麼個理由出來。
把扇子放好後,白末言便早早睡下了,或許是葛天霸和戚雲羿早就知道明日他有一場大戰,便都沒來找他。
次日,白末言早早便來到了比武場地,此時場地上的人來的還不多,比武要在一個多時辰後才正式開始。
大榜在昨日晚間便張貼了出來,今日除了自己與鄔千帆的比試外,還有就是季布和燕北山的比試最為吸引人了。隨着人數的逐漸減少,這些高手早晚也都會碰到一起,大家既然都是為了搶奪巴山劍而來,分個高低也都是遲早的事。
白末言倒是不關心比武的結果,自己此行就是為了取劍,不得已才參加了這個比武。若是能通過比武拿到劍,倒也還算簡單,但若是真的碰見了高人,敗下陣來,劍被別人拿走了,自己再想追回來,可是困難多了。
擂台前人漸漸多了起來,白末言也無心思考其他,便走到自己將要比試的擂台邊等待比試開始。
經過昨日和南宮月一戰,眾人的背後指點果然少了很多,反而是疑問多了起來——這個素未聽聞過的少年出自何門何派,竟然能打敗南宮月,不知是僥倖獲勝還是真的有不世出的奇才出山了?今日這少年便要和鄔千帆對戰了,所有人都想看看這少年的成色究竟如何。
今日白末言的比武在東北角落的擂台,第一場便是他與鄔千帆的較量,此時這裏已經人山人海,水泄不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