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白末言才漸漸甦醒過來。
頭還是昏昏沉沉的,眼睛漸漸睜開,但是眼前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
白末言想伸個懶腰,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牢牢綁住!
白末言心裏一沉,料到自己遭人暗算,此刻定是被囚禁起來了。白末言試着掙脫了一下,發現自己被綁的異常結實。不僅如此,自己的手腳好像都被人用鐵鏈又加固了一遍,看來暗算的人對自己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一般的繩索很難困住自己。
白末言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想讓自己變得清醒起來。
再次睜開眼睛,白末言才漸漸看清楚了屋子的全貌。
這是一個兩連間,陳設極為簡單,看來平時沒有人住在這裏。外間擺了一張八仙桌子和兩把條凳,內間只有一張榻,除此之外屋子裏並無它物。
白末言雙手被繩子和鐵鏈被綁在了榻的一角,腿倒是沒被綁起來,只是在腳踝處用腳鐐給套上了,鏈子的另一端垂在了榻下。白末言試着抬了抬腿,發現自己能夠活動的幅度並不大,鏈子的另一端想必也是綁着什麼東西。
屋裏並沒有看守在,看來對方對自己的囚禁手段很是放心。看外面的日頭此刻應該是正午時分,聽聲音外面沒有什麼人,但白末言還是想呼喊幾聲,總比在這裏坐以待斃強。
「有人嗎?」白末言剛喊出口,卻發現自己喉嚨發緊,聲音異常嘶啞,喊完之後竟然還乾嘔了幾下。
這才想起來,早上起來到現在一口水沒喝,剛剛又被人不知用什麼方法迷暈,現在乍一出聲,嗓子率先罷起工來。
事已至此,白末言知道如今再怎麼做也都是白費力氣,倒不如順其自然了。
葛天霸和戚雲羿他們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等到發現自己不見了,估計也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不過他們對自己的武藝倒是很放心,就算自己夜不歸宿,他們應該也不會擔心什麼吧。
白末言此刻靠在身後的牆上,努力讓自己舒服一點,胡亂思索着。漸漸又昏睡了過去。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朦朧中的白末言被「吱呀~吱呀~」的開門聲給吵醒了。
白末言漸漸睜開眼睛,見門外進來了兩個人,一身青色素衣,穿着非常的簡樸,人手一把佩劍,看得出來質地一般。看打扮這二人應該是某個門派的弟子。
白末言使勁眨了幾下眼睛,發現這二人正是之前白末言跟蹤的阿五和葉平!
阿五進屋坐到了凳子上,跟葉平說道:「也不知道掌門是怎麼想的,就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用得着這麼看管麼?還讓咱們倆在這盯死了他,他都五花大綁了,還能鬧出花來?」
說着阿五回頭指了白末言一下,順勢把頭就轉了過來,下意識的看了白末言一眼。
「咦?」阿五驚奇的喊了一聲,隨即說道:「醒啦!」
阿五拍了拍身旁趴在桌子上打盹的葉平:「哎哎哎,過來看,這小子醒了!」
葉平懶散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白末言,果然正在瞪着他們兩個看。
阿五走到白末言跟前,坐到了榻上,自己瞧着白末言。
白末言被他瞧的有些發毛,想躲開卻又動不了。
「這就是打敗鄔千帆那小子啊。」阿五低聲嘀咕道:「看起來白白淨淨的,沒什麼特別的啊。」
「葉平,你快來看,這小子臉紅了!」
被阿五盯着瞧了這半天,白末言控制不住的害羞起來,雖然盯着他看的是個男子,但他從小到大還沒如此被人盯着看過。
葉平走過來,也盯着白末言看了一會,說道:「哎呀,沒什麼好看的,咱們就是看好他,別讓他晚上出去添亂就行了。」
「你說他真有那麼厲害麼?」阿五回頭看着葉平問道:「掌門就那麼怕他出現?」
「先不說掌門怕不怕他。」葉平看着白末言,倒也不避諱的說道:「單單是上午他在我們佈下的迷香陣中待了那麼長時間才倒下,這份功力只怕也是沒有幾人可以達到了。」
聽他們二人此番談話,白末言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剛剛是中了他們的詭計了。他們大白天穿着夜行衣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注意到他們,落入他們早就佈置好的圈套。
白末言暗暗責